听到这句话,我顿时菊花一紧,赶紧屏住呼吸,同时捂住了白衣妖男的嘴巴,害怕他一下神经发作,给发出声音来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擦,这帮狗日的真的搜查起来了!
有一个人踢了踢前面的那堆干草,嘴里还嘟囔了两声,“草,好臭狗尿。”
我这才想起来,难怪刚才闻到了什么怪味呢,敢情是干草上被狗撒了一炮尿。
怀里的白衣妖男呜呜地挣扎了一下,吓得我赶紧用力捂住了他的嘴巴和鼻子。我能想象出有严重洁癖的他,知道刚才爬过一堆有狗尿的干草,肯定是死都心都有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变态了,想到他这么爱干净的人也这么邋遢过,心里有种爽歪歪的感觉……
终于,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他们没发现我们就近在眼前地藏在坑里,骂了两句街就走了。
等他们走了好几分钟,我才松了一口气,放开白衣妖男,紧绷的身体也松垮下来,软软地靠在膈应人的墙壁上。
“呼……这帮狗日的终于走了。”我嘘出一口气,颇有一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明显地感觉到,白衣妖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松弛地躺在我的怀里。
让我感到很奇怪的是,白衣妖男也出了一身汗,但他的汗怎么就不臭的呢?尼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生丽质?
我曾经怀疑过他是个女人,但是否定了,一个,他有喉结,第二个,他没有胸……
“你很臭。”他第一句话居然这个。
我翻了翻白眼,“那是男人的汗味,荷尔蒙味道……”忽然发现和男人讲这种话很无聊,我赶紧又问,“你还没说要追杀你的这帮混蛋是谁呢?”
白衣妖男沉默了一下,“其实我也不确定,不过按道理来说,是姓范的那伙人……”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跳……姓范的,那不就是我的老仇家,廖明豪的老表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啊!
在前阵子和看哥去狼山,就感觉狼山以陈德明为首的飞车和富二代派系的以范先生为首的不和,没想现在今天不见,居然闹到了要暗下杀手的地步!
“哦……”我应了一声,又问,“那你打算怎么报仇?”
没动静。
我又问了一句,还是没动静。
又轻轻摇了摇他一下,擦,他头无力地垂在我胸口上……
尼玛,不会失血过多死了吧?!
我心里顿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吓懵了,畏畏缩缩地伸过手到他鼻子前,又摸了摸他的胸口……
呼……还好,没死,总算松了一口气。要是我花了这么大的功夫,他都还是死了的话,那我可就傻逼了。
凌晨四点钟,市人民医院,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我赶紧上前问道:“医生,我朋友他没事吧?”
医生点头道,“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失血过多,加上体力消耗太多,导致休克了过去。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日子就能恢复健康了。”
他很识做,坚持一个现代社会医生所应该有的职业道德,反正我就负责看病的,管你是好人坏人,伤是怎么来的,只要你给钱就行了。因此他并没有问白衣妖男背后的刀伤是怎么来的。
今晚的经历可以说是够惊心动魄的了,差点就把小命交代在胡同里面了,十几个人包围搜索,这样都被我们躲了过去,真是命大。
我也受伤了,轻伤,脸上贴了个创可贴,难看到死,照着镜子像是贴了几块小型卫生巾在脸上似的……
很困,我干脆就在白衣妖男的病房里将就睡了一夜。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慰,浑身都疼痛,又是趴在桌子上睡,想睡安稳都难。
早上八点钟我就睡不下去了,给白衣妖男打了一个早餐,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他也醒过来了。
他虽然很冷傲,但也不是什么狼心狗肺,对我说了一句谢谢。
我呵呵一笑,收下了他的这一句谢谢。
十点钟的时候,陈德明和几个飞车的人就赶过来了,和他一起来的,居然还有一个廖明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