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宏义和邵思蓉厌恶地看着阵法中心的司徒苍,觉得这个人简直像疯子一样。
老者脸色一沉,神情一冷,隔空就给司徒苍狠狠地打了一掌,直打得司徒苍顿时口吐鲜血,再也不能言语。
小团子也在邵思蓉的掌心里颤了颤,明显感受到了一样的痛苦。
“小池……”邵思蓉抚了抚小团子,心疼儿子的身体。
“爷爷,小池这样子还能恢复过来吗?”池宏义也免不了升起了几分担忧。
“无碍,区区一个炼化之术还难不倒我这个老家伙。”老者的眼里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这种淡定的样子也感染了池宏义和邵思蓉,让他们把提起的心稍稍地放了下来。
老者缓步走到了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司徒苍面前,淡淡地说道:“别以为我现在不敢杀你,你就能逃一死。即便我现在收拾不了你,我也知道有无数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司徒苍咳了咳,死死地瞪着老者,嘴里又吐出了几口鲜血,没有说话。
在老者看不到的地方,他偷偷地拿出了几张符箓,捏在了手上。
当然,所谓的“看不见”,也只是司徒苍自以为的而已,就在他拿出符箓的一瞬间,老者就发现了,但他并没有阻止,而是不紧不慢地经过了他,来到了司徒苍身后那一群人的面前。
“尽管我现在杀不了你们的主子,但不代表我杀不了你们。既然你们为了私欲可以助纣为虐,那你们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要怪,就怪你们跟错了主子吧。”
老者说完,一挥衣袖,司徒苍身后的那十几个人竟然一个个地炸裂了开来,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彻底地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这……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太可怕了!
自从老者出现以后,这些人无时无刻不在体会着绝望的滋味,每当他们以为这一刻已经足够绝望的时候,下一刻老者就用更加恐怖的力量震慑得他们心惊胆战。
老者先收拾的是司徒苍的下属,因为这些下属离司徒苍最近,而旭阳宗的弟子们离司徒苍较远,还没有被波及到。
但没被波及到不代表他们就能放心晕过去了,事实上,他们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看着越走越近的老者,眼里的瞳眸紧紧地缩着,就像他们此时紧张的心情一样。
明明只是几十步的距离,对于旭阳宗的这群人来说,却仿佛像是过了几十年。
老者每往他们走一步,他们就觉得距离死亡又近了一分。
没有什么比死亡的倒数更让人恐惧和绝望了。
老者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在旭阳宗这些弟子的眼里,老者是可以用“狰狞恐怖”来形容的。
于是乎,当老者走到他们面前时,他们之中有几个人……尿裤子了,其中一个还是柯辛文。
秦凌宇倒是没有尿裤子,但他的心里也是很惊惧,他很清楚,即便此时师父何彰在场,也没办法在老者手中救下他。
他第一次如此狼狈。
但四周传来的尿骚味倒是让他紧绷的神经一个激灵,清醒了些许。他握紧拳头,强迫自己镇定了一些之后,高声对老者说道:“前辈,我们不是司徒苍的下属,我们只是途经烈焱国的旭阳宗弟子,因受司徒苍蛊惑而答应助他抓拿烈焱国的大皇子,对您的曾孙子其实没有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希望您能放我们一马。”
“哦?但我没看见你们在抓拿所谓的‘大皇子’,而是在欺负我的儿子!”老者还没发话,邵思蓉就怒气冲冲地怼了一句。
“这个……实属无奈,国师声称这只小团鼠与大皇子有莫大的联系,所以……”
秦凌宇不愧是何彰教出来的徒弟,在危急之中也发挥了他强大的辩说能力,这一番话说得真假参半,甚至真话比假话还多,只是隐瞒了大部分的信息,饶是老者也没看出来他有欺骗的迹象。
老者半敛着双眼,平静无波地看着眼前的这十几名旭阳宗弟子,似乎在考虑怎么处置这些人。
秦凌宇握紧双手,屏气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就在这时,小团子“吱吱吱,吱吱吱”地叫了起来,邵思蓉蹙起了眉毛,揉揉儿子的脑袋,问道:“小池你想要说什么?”
原谅她,真的听不懂小团子的“鼠语”。
倒是老者抬了抬眼皮,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小团子——“曾孙媳妇?!”
“哈?”邵思蓉怔愣了片刻,不是很肯定地问道,“爷爷,小池是说……他有媳妇了吗?”
老者的“曾孙媳妇”,不就是她的“儿媳妇”吗?
不是吧?儿子出去一趟,连媳妇都找到了?只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有哪个女的会看上他啊?该不是另一只母团鼠吧?
邵思蓉的思维往奇异的方向发散开来了……
小团子还在“吱吱吱”地说着,尽管邵思蓉没能听懂它的“话”,但神奇的是,老者听懂了。
“原来如此……”老者摆摆手,让小团子停止“吱吱吱”的叫唤,转而面对秦凌宇他们说道,“呵,你们的确没有欺负我的曾孙子,不过,你们欺负了我的曾孙媳妇,也是一样的。特别是你……”老者直接地盯住了秦凌宇,“听说,你是欺负我曾孙媳妇最厉害的那一个哪。”
不远处,小团子用力地“吱吱”了两声,像是在肯定老者的说法。
秦凌宇的身体一僵,完全没想到竟是等到这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