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正因为这样,我才向你请示,看看能不能被组织上任命,直接打入他们的内部去。”
“那么反过来说,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已经成了他们的人,现在给我打电话,就是受了他们的指派,企图打入我们国安内部呢?”
巨汗!他的这个说法让我当场不寒而栗,甚至后悔给他打了这个电话。
处长说的一点都不错,能够充当间谍的人,除了生活阅历丰富,各种技能技术出色,更重要的是要让组织肯定你的忠诚度。
我既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又没有系统地接受过爱国主义教育,就这么莽莽撞撞地给他去个电话,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我已经被琼斯太太腐蚀了,现在找他,说不定是肩负着中情局远东站的任务,企图混入国安的内部。
正所谓听话听音,处长一再强调,国安是不向国外派情报员的,我这么打电话给他,很容易会引起他的怀疑,我是不是接受了远东站的密派,试探国安的策略是不是有变化?
想到这里,我急出了一身冷汗:“处长,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自己现在面临一个相当好的机会,希望能够为国家出把力,绝对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唆使,来故意试探你。”
处长沉默了一会儿,非常严肃地说道:“小张,你能意识到这一点很好,但你今天给我打的这个电话,我还是要向组织汇报的。不过你别搞错了,我汇报的内容,不是是否批准你打入对方的组织,而是要让组织上充分地分析和判断,你是不是真的被远东站给利用了。所以你也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在以后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里,接受有关部门的调查。”
晕死!
我这不是作死吗?好好的……
不过转念一想,即便我这个电话没有打给处长,我在京都这边天天跟琼斯太太混在一起,而且又搅和进来宫本和小泉的竞争,说不定早就被国安给盯上了,还以为我已经是在为中情局效力。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打出的这个电话,倒是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赶紧说道:“处长,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一直指着你出面保送我上军校或者警校,正因为如此,我还想在高考之前,为国安立下奇功一件,也免得别人在后面说闲话。”
处长语气非常平和地说道:“小张,这么跟你说吧,在你面前,我其实代表的是一级组织,我个人对你的了解与否,仅仅是可以提供给组织的一种参考,最终能不能信任,组织需要的是有证有据的调查研究。不过你也不要想太多,只要你没有做出对不起国家的事,任何组织和部门都不会冤枉你的。”
他这话越说越严肃,我越听越感觉到严重,回想起我这两次出国,拿护照办签证都那么简单,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奥妙?是不是国安向有关部门作过交代,为我的出入境提供全面的方便,其实就是欲擒故纵,看看我在国外究竟干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我的手心都渗出了汗,连声问道:“处长,我是不是不该出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明天就回国,再也不出来了。”
处长笑道:“那也不至于,作为一个拥有公民权的公民,没有人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只希望你好自为之,千万不要因为某种诱惑,而走向了民族的反面。好了,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就挂了电话,有空的话到京城来玩玩。”
“好,好,我一定去,一定去。”
放下电话后我才发现,自己的衬衣几乎全部汗湿了,我赶紧又拨通了陆雨馨的电话,把自己跟处长的通话,以及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告诉她,最后心有余悸的问道:“老婆,你说我这是不是在作死呀?我怎么感觉自己已经被盯上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叛国罪呀!”
陆雨馨听完之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丫的真是个奇葩,玩女人居然玩出了个叛国罪?”
我怒道:“老婆,你丫的没毛病吧?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你是巴不得我死是吗?听话听音,我感觉自己不仅仅是被钉上了,说不定国安还为我成立了专门的专案组,也许那个处长就是组长都不一定。我说老婆,我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你能不能正儿八经的帮我分析一下,别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