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准备好,只要她察觉出什么,借口不前往酒店的话,我就会跟琼斯谈新的条件,让我先去见山田洋子里面,只要山田洋子答应不拿掉孩子,我就会再考虑是否跟琼斯达成协议。
问题是我想多了,或者说是我把宫本美智子想得太过敏感,一直在家里等待着我的她,接到我的电话之后,连兴奋都来不及了,哪里还会想到这么细小的变化,居然会是一种暗示?
“现在都几点了?”美智子问道:“你的班机应该是早上七点半钟就到了,怎么三个小时过去了都没你的消息?”
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
我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个办法,我之所以打电话给她,不就是为了让她拖住山田洋子吗?我干脆不提山田洋子和孩子的事,直接约她到酒店去,她或许会意识到什么。
我立即说道:“下飞机后我赶到了京都大酒店,已经开好了一套豪华套间,要不你中午过来午休一下?”
我真的希望她会推迟,或者让我到她家去,或者反问我,她要是到酒店来山田洋子怎么办?毕竟我一直让她拖住山田洋子的。
只要她用任何一个借口搪塞我,我就会设法与琼斯谈条件。
出乎意料的是,她只说了一声“好”,立即挂掉了电话,没有给我任何机会。
琼斯听到宫本美智子挂上电话后,立即把目光看向翻译,翻译把我跟宫本美智子的对话,翻译给他后,他让翻译立即离开。
我顿时一愣,虽然我已经把宫本美智子约到酒店,琼斯多少还应该给我交代点什么,至少从这里到酒店的路上,我们之间不可能一句话都不交流,像两个哑巴似的吧?
当那个女军医帮我解毒之后,我已经暗中运行了小周天内丹术,全身已经运足了气,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瞬间挣开这些铁环。
果然,当翻译离开房间把门关上之后,琼斯拿着我的手机,转身往桌子上一放,在转身的同时,伸手朝胸前的内口袋里掏着什么,而且目露凶光,一脸杀气。
他丫的,这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
就在他从内口袋里掏出一把无声手枪的同时,我使出浑身的力气突然一挣,只听“啪啪”一连串铁环断裂的声音,我伸手把他的手腕一折一推,使得他手上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心脏。
“噗噗”两声很细微的枪响,他扣动了扳机,但子弹却射入了他自己的胸膛。
他挣着一双惊愕的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从床上翻身下来,对着他轻声低吼着问道:“为什么?我们已经谈好了,你为什么要杀我?”
他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既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又无法再开口说话,坚持了短暂的一会儿,便“噗通”一声躺倒在地,当场断了气。
我赶紧推开房门朝外一看,外面居然是他的办公室,他在办公室我来过,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原来我躺在的小房间,是办公室里面的一间暗室,从里面的布置来看,应该是一件秘密的审讯室,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里面受过酷刑,甚至死于非命。
我立即走到他办公室的窗口一看,有两个穿便衣的西洋人,正站在办公大楼门口的一辆越野车边,他们正是把我从机场上劫持过来的那两个,守在越野车边,估计是等候着琼斯的命令,随时把我带到京都大酒店去。
虽然楼下除了那两个便衣之外,到处都有大兵走来走去,我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离开这个基地的,问题是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一定会发现琼斯已经死了,马上就会通知警方全力缉拿我归案的。
虽然琼斯不是我直接打死,可我无法证明自己的无辜,再说这是在岛国,中情局驻远东情报站的站长,就是在我的面前,这个官司怎么打恐怕都打不赢。
怎么办?
我忽然想到,琼斯派两个便衣把我劫持过来,又把我弄到秘密审讯室里,而前准备用无声手枪要我的命,恐怕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吧?
换句话来说,也许我出现在这里,除了他和两个便衣之外,其他人恐怕都不知道,我只要再把那两个便衣杀了,就此逃出基地,应该就没人知道我曾出现过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走进秘密审讯室,刚刚准备从琼斯手里,拿过无声手枪的时候,忽然又想到,除了那两个便衣之外,还有一个女军医和那个翻译知道我在这里,除非连他们两个一块除掉,否则我逃出去也是没用的。
问题是那两个便衣下去就可以除掉,那个女军医的话,我只要找到医务室也能找到,可哪个翻译我上哪去找?
与此同时,我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开始以为琼斯是让我在酒店里,与宫本美智子上演一场激情戏,他们录像之后以此为要挟,以期达到长期控制宫本的目的。
问题是我把宫本美智子约去之后,琼斯为什么要直接打死我?难道说他让我把宫本美智子约到酒店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录像?
我实在想不出来,琼斯为什么要让我约宫本美智子到酒店去,但既然我约过之后他就打死我,那就证明宫本美智子只要出现在酒店,就已经达到了琼斯的目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制止宫本字出美智子出现在京都大酒店。
想到这里,我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宫本美智子的手机号码,可响了半天她却没接,我心里赶紧祈祷:快接电话,快接电话,美智子,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