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弟和玲玲,又不约而同地瞟了我一眼,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的钦佩,他们大概做梦都没想到,上次在省城发飙成那样的陆羽馨,在家里居然对我服服帖帖的。
我立即起身,从放在沙发上地书包里,掏出笔和纸,开了几味中药,然后把药房递给她二弟,说道:“吃完饭之后,你抽空到药店去一趟,把这几副药全部都捡回来,同时买个药杵和药罐回来,这六种药放在药罐里煎熬内服,这三种药放在药杵里捣成药泥外敷。你们先把药弄好,下午我回来吃晚饭的时候,再帮她弄。”
她二弟接过药方后,一脸惊愕的看着我,问道:“姐夫,你还懂中医?”
陆雨馨这是也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着我:“你不开这药方我都忘了,你不是从小到大都是学道的吗?早知道有办法治我,为什么还把我扔在医院不闻不问?”
我摇了摇头,解释道:“你懂什么?终于讲究的是经验,尤其是对药量的大小,要求非常严格,同样的病,不同的性别、年纪,甚至是不同生活习惯和不同地域的人,用量都是不一样的。我虽然知道很多药方,可从来就没有替人看病的经验,何况又是你,肚子里还有可能怀上我们的孩子,这个病我敢跟你看吗?”
陆雨馨其实也清楚,医生是看不了自己的病,老师是教育不了自己的孩子,我的这点中医药的知识,完全就是纸上谈兵,应该是她把西药给停了,我等于是鸭子被赶上架,既是无奈之举,同时也十分冒险。
玲玲听我这番话之后,立即提醒了她的老公:“要不这样,你到中医院去找个医生问问,姐夫开出来的剂量对不对,然后再去捡药。”
我摆了摆手,解释道:“不用了,这是我师父传下来的秘方,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清楚。你把药捡回来,弄好放在那里等我回来,千万不要自己乱用。”
交代完毕之后,因为快到了下午上课的时间,我赶紧吃完饭,立即赶到了学校。
下午放学回来的时候,玲玲又把饭做好了,陆雨馨的二弟也把内服和外敷的药都弄好,我自己先尝了尝,感觉没什么问题,于是先把陆雨馨腿上的石膏给拆下,敷上外敷的药之后,再让她把内服的药给喝了。
接着观察了一段时间,见她感觉良好,好像没什么反应,估计是药量太轻,我又在给她二弟的药方子上,再加了一些剂量,让他明天再把药给捡回来。
吃完饭之后,我又赶到学校里,可当我刚刚走进画室,玲玲突然给我打个电话,大惊失色的喊道:“不好了,姐姐出事,你赶紧回来。”
卧槽,真是纸上谈兵吗?
那个药方师父曾经告诉我,绝对是从宫里传出来的,专治跌打损伤的秘方,见效快不说,而且没有副作用,比较适合孕妇,还有其他重症的病人服用。
正常情况下,剂量小的话应该不会,现在玲玲说出事了,估计是计量用大了。问题是我是按最小的剂量开的药方,怎么会剂量过大呢?
等我满头大汗,一口气跑回家里,只见陆雨馨躺在床上,满头大汗,浑身通红,青筋突暴。
我赶紧冲过去,把她的衣服和裤子都扒开散热,问道:“雨馨,怎么回事?”
陆雨馨痛得咬紧牙关地一字一句地吐道:“恶心,发烧,大腿里面痛,外面痒,胸口有一口气始终喘不上来,好像随时随地都要闷过气去似的。”
玲玲一脸焦急地问我:“要不要赶紧打120,把姐姐送到医院去?”
我是一点经验都没有,不知道她的这种反应是正常还是不正常,更不知道应该采取什么相应的措施,慌乱中伸手一摸她的额头,感觉烫的要命。
这特么就奇怪了,即便是不懂医的人都知道,人在发烧的时候是不会流汗的,一旦出了汗,再高的烧也就意味着退了。
可现在倒好,陆雨馨又是发烧又流汗,我实在想不出来,究竟陆雨馨是奇葩,还是我自己是奇葩。
本来看到我扒下陆雨馨衣裤,已经跑到门外回避的她二弟,听到玲玲这么一说,赶紧掏出手机对我说道:“姐夫,我打电话了?”
陆雨馨异常痛苦地看着我,却对她二弟喊道:“别急,让你姐夫好好想想,看看是不是还漏了什么程序?”
她二弟没吭声了。
玲玲却紧张地一把抓住我的手,问道:“姐夫,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呀?不行的话真的赶快送到医院,这可是人命关天呀,早一分钟,晚一分钟的结果可能都是致命的!”
这时他们三个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我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估计他们都以为我在思考,啥都没想,而是一脸懵逼地站在那里,大脑里一团浆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