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最先下车的那人,居然朝两个同伴使了个眼色,其他两人连同最后一个走过的,三人居然把我和严小兰喂了起来。
其中一个问严小兰:“呦,听口音,妞不是本地人吧?”
另一个接腔道:“废话,一看就是理工大学的美女。”
最后一个说道:“是呀,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看到这些小混混,如此明目张胆地耍流氓,严小兰一下就火了,怒斥着他们:“你们干什么?”
这时,又有一辆出租车停在羊肉串摊位边,从车上又下来三个人,其中一个年轻略大一点,下车后就站在路边,最先下车的那人跟他打了声招呼,他们显然是一块的。
我一看,他们一共有七个人,开始怀疑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嫌犯。
而那三个被黎玲玲叱喝的人,不仅没有发怒,反而更加嬉皮笑脸。
“哟,北方妞就是火辣呀!”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北方人?”
“没听出来人家普通话说的,快赶上《新闻联播》了。”
其中的一个居然把我当成玻璃人,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伸手就去抓严小兰的胳膊:“妞,跟哥走,读什么书呀,哥给你荣华富贵。”
我还正在考虑应该怎么应对的时候,没想到严小兰已经伸手扣住对方的手腕,反着一拧,对方“啊”地一声惊叫,身子一歪,当场单膝跪倒在地。
其他两人见状,稍愣之后,同时朝严小兰扑来。
刚刚拿到羊肉串的那个,把羊肉串递给后来赶到的其中一个人手里,转身也朝严小兰扑来。
就在这时,我看到从第二辆车里下来的那个大哥模样的人,正掏出手机在接听电话。
羊肉串摊贩见状,知道要出事了,他把摊子往边上一撤,见没人注意他,立即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10。
一般的摊贩看到这种情况,只会装聋作哑,而这个摊贩倒是显得非常有正义感,看到女学生受到欺负,居然冒险报警,但看到瞬息万变的结果后,他愣在当成,忘记了去拨手机的号码。
因为他看到开始两人扑向严小兰时,只见严小兰先是用拳侧击了那个半跪在地的人,接着腾空而起,左右分开剪刀腿,“啪啪”两声分别踢向两人颈脖子,“啊”地两声惨叫,两人捂住脖子倒向两边。
那姿势既实用又华丽,犹如白鸽亮翅,遗憾的人旁边行人太少,否则一点会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好声。
随后那个买羊肉串的赶到,看到同伴都跌倒在地,心下大骇,但挥舞出去的拳头已经收不回了。
严小兰冷哼一声,等他的拳头迎面而来时,不退反进,上半身微微一侧,刚好让过对方的拳头,然后挥舞着小粉拳,“噗”地一下直击对方的面部。
又是一声惨叫,一种牵筋动骨的钻心的疼痛,在瞬间迅速传遍那人全身,那人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鼻血从他的手掌间,啪嗒啪嗒地往下直滴。
严小兰接着转身,又要把刚才三个已经倒地,现在又要爬起来的家伙扑去,我一把搂住她,低声问道:“你干吗?”
这时,从后面出租车下来的另外两个年轻人,正要从背后抽凶器,那个大哥却在这时把手机一关,朝他们一挥手,说道:“撤!”
那两个年轻人一愣,等反应过来大哥确实是叫他们撤的时候,立即过来拍了那个流鼻血的人一下,那个流鼻血地站起身来,晃着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后,朝另外三个人喊道:“走!”
他们伸手拦下两辆出租车,一溜烟似地逃之夭夭了。
严小兰还想扑过去,我紧紧搂着她,她不解地问道:“你搂着我干什么,这些小混蛋们要是不好好教训一顿,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呢!”
看到那些人离开之后,我才松开她,问道:“你不觉得他们有可能就是我们要等的人吗?你看他们两辆出租车,一共七个人,如果不是那帮嫌犯的话,这个点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严小兰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如果他们是嫌犯的话,那我们的任务不是制服他们,而是应该让他们抢劫得逞才对,即便是被他们劫持,我们也应该装成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暗中向阿龙他们发消息,何况阿龙现在就在边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视线里。
现在严小兰这一通开打,倒是出了心中一口恶气,但却又可能把已经咬了饵的鱼给惊跑了。
这时,卖羊肉串的摊主走过来,朝严小兰一竖大拇指:“姑娘,厉害,是警校的学生吧?”
严小兰尴尬地笑了笑,心想连摊主都看出来了,那些混混们不可能看不出来,也就是说,如果情况真如我所说的那样,那么她刚才的出手就暴露了身份。
严小兰立即拉着我的手,说道:“那我们快追呀!”
我笑了笑:“追上了又怎么样?就算把他们全抓起来,又能给他们治什么罪?”
严小兰感觉只见是闯了了大祸,脸颊都急的通红地问我:“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回头一看,阿龙的车子已经不在了,于是安慰她道:“没事,他们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