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成是别的女人,她说的话我相信,但陆雨馨不一样,她绝不是那种小里小气的人,甚至我清楚,如果为了我的前途,就算让她牺牲自己,她也能做到的。
所以她的话,我并不相信,不过我也想好了,就算等会儿见到了副支队长,打死我也不会提父子相认的事。
我们跟着阿龙使劲了特警支队的营房,陆雨馨从车上一下来,立即吸引了许多雄性的目光,我心里感到非常别扭。
陆雨馨看到我不是很爽,立即伸手挽住我的胳膊,悄声说道:“干嘛呀,你这是?人家看你老婆,你应该感到骄傲和自豪才对。”
我笑了笑,没吭声。心想:吃醋的不仅仅是女人,男人吃起醋来,也许会更厉害。
我们跟着阿龙走进了他的寝室,他的寝室一共摆着两张床,现在还空的一张,当初可是说好了的,那张床本来是留给我的,现在也泡汤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外面还不觉得,一旦走进了军营,立即被那种庄严肃穆的氛围所感染,心里真的后悔没有听上级的命令。
其实我也就只耽误了几天,早几天的话,我现在应该还算是特警战士,可就晚了那么几天,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阿龙从他锁着的柜子里,掏出了一个红包包,整整齐齐叠放的状态,至少对于他来说,里面包着的,应该是一件非常贵重的东西。
等他放到柜子上,一层层的打开之后,一条不太粗的金项链,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雨馨,”阿龙显得很庄重的说道:“这是我们的母亲留下来的唯一遗物,那个时候我很小,母亲也没给我交代什么,只是把我送到乡下去的时候,把这个项链交给了外婆。现在你进了我们家门,我也没有什么给你的,就把这个项链当成是我们的见面礼,请你收下。”
听说这是母亲的遗物,我鼻子一酸,眼眶一红,眼泪禁不住奔涌而出。
陆雨馨看着项链半天没伸手,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哥,这么重要的礼物,你还是留给嫂子吧?”
看到我泪流满面,阿龙也忍不住也流出了眼泪,他擦了擦眼泪,说道:“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唯一一遗物,根据我们乡下的规矩,第一个进门的儿媳妇才能拥有,你现在......”
陆雨馨立即解释道:“你这个哥是怎么做的?国栋才多大年纪,我们之间也只是有个约定而已,又没有真的被他娶过门。”
阿龙强忍着热泪笑道:“这话就不用说了,当初你为了他,不顾一切的赶到打过去,现在你们又在一起了,举不举行婚礼也就是一个仪式问题,从你刚刚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认定了你是我的弟媳妇。何况这条项链陪着我十多年了,也该陪陪国栋。雨馨,你可别嫌这礼物轻了。当年买的时候,大概就八、九百块钱,比不上现在几万和十几万的......”
陆雨馨赶紧打断他:“哥,你别再说了,我收一下,谢谢哥!”
看着那条金项链,就像看见我的母亲一样,我实在忍不住,冲过去搂着阿龙失声痛哭起来。
阿龙开始还拍着我的肩膀安慰着我,到后来他也忍不住了,我们哥俩搂在一起放声痛哭着。那一刻,我们仿佛都感觉到,离世多年的母亲,就在我们的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我们刚刚抹干眼泪,一个上等兵走了进来,朝阿龙行了个军礼:“报告赵分队长,副支队长听说你这来客人了,他让你把客人一块带到他办公室里去。”
阿龙向他回了一个军礼:“好的。”
等那个上等兵转身离开,我立即对阿龙说道:“哥,我不想见他。”
阿龙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你昨天给我打来电话之后,我可是试探的问了他一下。”
我心头一凛,既想知道,又怕知道,所以没有吭声。
陆雨馨看出了我的心思,赶紧替我问他:“怎么样?”
阿龙解释道:“我当然不可能直接问,我只是问他,国栋已经顺利的完成了任务,为什么不能恢复他的军籍?他给我的回答是,如果是在战争年代,就因为国栋违抗命令,甚至可以立即枪决。现在之所以开除他的军籍,还仅仅是因为他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算不上是一个真正的军人。接着我就跟他这么说的,我说阿龙其实是我的同母异父的兄弟,我父亲去世后,我母亲在没有嫁人的情况下,生下了国栋。而且我特别强调了一下,我母亲怀上国栋的时候,就是在那年抗洪抢险的时候。”
陆雨馨接着问道:“那他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