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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高,今天不醉不归!”
胡适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其实并不擅长喝酒,但是却并不是一个在酒桌上善于认输的家伙,这时候,还能够认出王学谦已经颇为不易。
“子高,我要敬你一杯,祝你白头偕老,多子多福。”
一开始,胡适说的还算有点靠谱,不过随后就有些胡说八道起来了,端着酒杯,醉眼朦胧的看着王学谦,直到快把王学谦看毛了,这才呵呵傻笑起来:“子高,你没有结过婚,没有经验,哥哥我有经验,我们要穿过手臂,这样……”
王学谦的额头已经落下了一条条黑线,可是面对胡适。他还真的生不起来。
张彭春劝道:“适之,你醉了!”
“你才醉了呢?”
喝醉酒,耍酒疯的多半不承认自己喝醉了,胡适也不例外,不管他在学校里如何的为人师表,在家里孝道为先,可架不住三两黄白之物,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张彭春多半知道一点胡适的往事:“这家伙,遇到喜宴总是如此口无遮拦,子高不要生气。他也是无心之举。”
见王学谦不说话,张彭春补救道:“一般喜宴上,要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他要喝醉;要是两个不想爱的人,迫于压力,他也要喝醉……多半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上。这家伙,平日里看着嬉笑怒骂,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其实心里比谁都脆弱。”
不等张彭春说完。卫挺生及时出面,把胡适给稳住了。
“适之,吃完了,哥哥带你去黑猫舞厅。你可不知道,大上海的黑猫舞厅是英国人投资,意大利人经营,全上海的美女……嘿嘿……”
“真的!”胡适低头看了一眼。现自己穿的是长衫,一脸苦恼相,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一脸庆幸道:“去外国人的场子,恐怕长衫就不太适合了,好在我有准备……”这位醉的脸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了,还想着这等好事,可见,贱人到哪里都无法掩盖他的性格。
不过是只能意会的贱笑,让人跌破眼镜的是,醉成这样的胡适却听懂了,一桌子人顿时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个活宝,一脸的无奈。甚至有想要装作不认识的冷漠。
敬完了朋友,王学谦这才现,原来朋友永远是酒宴上最难对付的一群人。
王氏宗族的长辈兄弟,多半会替王学谦考虑,不会难为他。官场的人,地位比王学谦的高的,多半想着和王鸿荣套交情,也不会难为他。地位比他低的,战战兢兢,更加不敢说话。
除了走了一圈,双腿酸胀之外,王学谦竟然现,他还站着。
虽说管家王福安给他准备了红糖水和白开水冒充黄酒、白酒,但是有时候少不得酒宴上的客人用酒桌上的酒瓶直接让他倒酒,少不得喝上几杯,万幸的是,这样的人极少。
看到一身唐装的王学谦哼着小曲,走进他在老宅内的跨院,仆人和丫鬟们都忍不住行礼:“少爷!”
听到门口的说话声,陈婉怡紧张的攥紧了手中的手帕,说不出的欣喜和紧张,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说起来也没羞没躁的,小时候的陈婉怡,觉得王学谦能带她玩,是个不错的玩伴,等到长大了一些,有了少女的矜持,等到王陈两家定亲,这才现王学谦根本没有在乎过她。
是苦尽甘来,还是坠入地狱,陈婉怡根本就没有心情去考虑。
因为房门被打开了。
“少爷!”
说话的声音是陈婉怡的侍女传出来的,王学谦看了一眼,仿佛有点印象。面容姣好,年轻懂事,要不是家境窘迫一些,也不会成为丫鬟侍女,做伺候人的事。
“您的醒酒汤。”
王学谦喝了一口,放下碗,对陈婉怡的侍女说道:“你下去吧!”
“怎么,不会是想要我把你请出去?”
“香莲不敢!”
“香莲?不会是叫秦香莲吧?”王学谦很不负责任的联想到,随口也说了出来,毕竟在家里,说话不用太过顾虑。
侍女也是一头的官司,愣住了,秦香莲?不会是《铡美案》里的秦香莲吧?那么,她肯定不是了,作为陈家的家生子,或者说从小在陈家收养的丫鬟,不会性秦,而是姓陈:“少爷说笑了,奴婢姓陈。”
“怎么还不走?”
王学谦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陈香莲,让他意外的是,陈香莲却双颊红晕的低下了脑袋,声音和蚊子似的,开口道:“奴婢伺候少爷少奶奶安歇。”
一开始,王学谦还真的没往哪儿想,不过等到他明白了为什么陈香莲脸红,顿时尴尬起来,新婚之夜,有人要施展观摩,而且还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小丫头片子,就是脸皮厚如王学谦,也不由的愣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