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孟小冬在场表现的仿佛像是一个多余的人,连听众都不能算。不过,王学谦的反驳。让徐世昌除了瞪眼之外,还真不能说什么。父母,都是这个时代的人不能随便议论的对象。是礼法所不容的。
第三,积极培养地方保护力量,守住得之不易的和平。当然,挫败福建督军李厚基的进攻,也成了王学谦在军事生涯上唯一的亮点。
……
不得不说,王学谦的口才也是很好,春秋笔法的说辞,捡好听的说,自然会让人哑口无言。尤其是,不管是黎元洪也罢,徐世昌也好,他们都对王学谦不是很了解。只是停留在听说的程度上,这样一来,信息就极为不对称。王学谦能够反驳徐世昌尸位素餐,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无为行径。还能指责黎元洪忙着和段祺瑞争斗权利,而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如何治理国家……
被辩驳的哑口无言的徐世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在位的似乎,最长脸的就是,从五国银行团,其实就是英国人的手里拿回了盐税。可这个功劳说起来,还是王学谦在上海、浙江,联合了工商学的各个阶层,对英国人抵制,甚至一度反英的运动蔓延到了广州,香港和新加坡……还拉来了美国人出面调停。
这么说来,民国能够收回盐税,最大的功劳还是在王学谦的身上。
徐世昌到底是个文人,骨子里还不是那种没理都要搅三分的人。要说,还是黎元洪军人出身,身上的气势可不是徐世昌一个孱弱的文人所能够学的。不过黎元洪也比较惨,他在王学谦的眼里,忠义廉耻……这些都是成问题的。
背叛提拔他的清政府,脱离支持他的‘国党’,甚至一度拉着冯国璋和段祺瑞斗,可惜人家不搭理他。
这种斗嘴的方式,可不是王学谦独创的,而是他学的是师兄周树人的办法。一个人,一张嘴,要面对一群人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然后用睥睨天下的眼神面对对手,不屑道:“你们的人品统统有问题!”
次使用,王学谦顿时被这种斗嘴的手段给深深的折服了,高,实在是太高了。
他就是不说,对付投机商,他投机分子的钱变成了他自己的钱;沪杭甬铁路他是大老板,他不去上心,谁去上心?至于教育投入,工业化要想要实现,靠着几千万文盲,那年才能办到啊!
“滚,给老子滚!”
黎元洪吹胡子瞪眼,老头真生气了,气的满地找物件,估计也是和徐世昌看到王学谦第一眼时候的心情差不多,要不是没有称手的家伙事,非要大战几百回合不可!
王学谦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啊!
撒丫子就拉着孟小冬往外跑。
就黎元洪和徐世昌的老胳膊老腿,这辈子估计没指望追的上了。
等到没影了,黎元洪这才气呼呼的骂道:“哪儿冒出来的小兔崽子,就生了一张伶俐的嘴。”
“他呀,余姚王家的。你以为呢?”徐世昌见老对手吃瘪,他心头的怒火也降下去了不少。
连他自己都清楚,他这个大总统。是数天当的。
就算曹锟没打算把他赶下去,难道曹锟代表的‘直系’会没有这个心思?让代表‘皖系’的徐世昌还在大总统的位置上呆着,就等于‘直系’没有击败‘皖系’一样,不死不休。
不过,王学谦也并单单是逃走,不和老年人一般见识。他心里也是暗暗焦急,他现,原来曹锟的心思,他一点也不清粗。
这样盲从的结果是危险的,而在茫茫燕京。他也只能有一个人嘴里能够打听到他想要知道的消息。至少和曹家其他人相比,曹士杰的嘴里还是能够听到一些真话的。
找到曹士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这位一身的戎装,似乎刚刚给手下训话,对于王学谦的到访,显得很热情。
“子高,在瀛台还住得惯吗?”
“一大清早的时候,现有一个处处看我不顺眼的邻居,还有一个动不动就使唤人的访客。你说我会住的安心吗?”王学谦挖苦道。
曹士杰一愣神,拿起电话,对王学谦说道:“我问问。”
他询问的对象多半是曹锐,这位俨然已经是曹锟的‘大内总管’。安排着整个西苑里里外外的琐碎事。放下电话。曹士杰有些抱歉道:“子高,换一个地方吧!徐大总统心理不顺,见着你恐怕没什么好话。黎大总统也是指使惯人,脾气大。也不好相处。”
“实在不行,我让四叔把家里边上的一个院子给你打扫出来……”
“不用了,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奈我何?”王学谦不在意道,反而把上半身往前倾了倾,低声问:“其他的都不重要,眼看国会马上就要重开,你三叔心里到底什么想法,还请告知在下。不然,不仅是我,连江浙两省的代表都要抓瞎!”
曹士杰哪里不清楚王学谦问话的用意,尴尬道:“我也是刚知道的,家叔其实的想法就是让国会多数通过,然后名正言顺的登上总统宝座。所以,候选人就订的比较多。”
这哪里是候选人有点多?
等于是把辛亥革命之后,有一个算一个的政坛大人物都邀请到了。
王学谦明白了,曹锟是要毕其功于一役,可这不是胡闹吗?二十多个候选人,一起参加国会大选。最后万一选票分散之后,每个人得到的选票都低的距离当选的一半以上差一大截,这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吗?
可曹锟有底气这么做,必然有完全的把握。
王学谦不解道:“还请士杰兄不要瞒我。”
曹士杰倒不是觉得说给王学谦听不好,其实曹家已经全体总动员,很快曹锟竞选的方式会让燕京尽人皆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可问题是,这种竞选方式,让自认为要脸面的曹士杰也有点难以启齿,最后还是一跺脚,说了出来:“曹家为竞选准备了一千万!”
“一千万?”
反正王学谦过两天,估计也能够拿到属于他的那一份,曹锟的想法简单,每一个议员只要答应选他,5ooo大洋,给现洋和支票都可以。这种简单粗暴的选举方式,竟然在民国还不违法。因为没有哪部法律明文规定,买选票是违法的。连一直被搁置在国会的《民国宪法》也找不出来强制性的条文。法律不反对的,就是允许。
看来曹锟是找对了办法,但是手段上,必然会引起另外一场闹剧。
王学谦一开始听得云里雾里的,可是细细一想,就听明白了,这哪里是竞选,是买选票,贿选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