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朱自清当年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已经饿的皮膏骨头,连蚊子都不待见他了?
不过貌似眼下,朱自清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或许更小一些,还是学生时代的青涩和稚嫩。这才放下了找对方晦气的想法,忽然感觉到额头一阵清凉。
“别动!”
认真的在一个小罐子里淘出一些药膏,抹在王学谦的额头上,虽然不如清凉油那么刺激皮肤,还带有一些不知名的药味,但是感觉被蚊子叮咬的额头,也不那么难受了。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又是夏季穿着单薄的时候,少女身上的气味无法抑制的冲入王学谦的鼻孔。并非是暗香袭来的那么明显,反而是那种不经意间的独特味道,仿佛能够叠加一般,在鼻尖缭绕,直到王学谦连他自己都感觉到有些喘气……
啊!大半夜的时候,老宅里,发出一声女人的尖叫,确实挺渗人了的。
孟小冬忽然惊叫了起来,厢房里临时住进了一个‘顾府’的丫鬟,是为了照顾王学谦起居的,听到主卧传来的声音,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头。对于像她这样年级的丫鬟,对于主人家的那些事,尤其是房中的事,已经非常清楚了……心烦意乱的犯了一个身,继续蒙头大睡。可哪里睡得着,忍不住支起耳朵偷听起来。
听了半晌,却发现好像……
没什么动静了,搞什么?这大晚上的,真要是大半夜来一场‘鬼哭狼嚎’还让她好好上工吗?
主人是不用大早上的起床,可是她却要天没亮就起床,忙里忙外,直到把主人的洗澡水倒掉,这才差不多完成一天的工作。可问题是,丫鬟是丫鬟,但也是人,也到了想男人的时候,已经是能够掐的出水的年纪,不仅心痒痒,连身体也痒痒。忽然间没了动静,反而像是提在半空中水桶,弄得不上不下的……
房间里,王学谦一开始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听到孟小冬面露红霞的说了一句:“亲戚来了!”
王学谦纳闷,在燕京,他没有亲戚啊!
直到孟小冬的声音越来越轻,语气越来越羞涩……王学谦这才懂了,这哪里是‘亲戚’啊!简直就是丧门星,关键时候,给他来这么一出。
王学谦倒吸一口冷气,在夏天,燕京的晚上比上海要凉快的多,但是他却热的仿佛靠在一座火炉边上,身上汗涔涔的,仿佛在外头跑了一圈似的。
孟小冬也有些沮丧,她已经全准备好了,可是早不来晚不来,等到她好不容易放下心里的紧张,下定决心的时候,就来了。蜷缩的躺在了王学谦的怀里,两人就这么静静的依偎着。
原本王学谦还有些燥热的身体,好不容易被控制住了,但眼下顿时有种到了无法遏制的边缘。
不行,得分散注意力。
一开始,作为妇女之友,在美国他掘到的第一桶金,就是妇女用品。
可是给一个女孩介绍妇女用品,似乎不该是一个正经男人该做的事,尤其是像他这样,表面上看,仿佛学识过人的谦谦君子。却是一个做妇女生意的推销员?这形象转变的也太快,别说他的女人会不会失望,连他自己都会对自己失望透顶。
也许是累了,还是故意不敢吱声,很快,孟小冬就似乎像是睡着了一般。
月光散落院子里,看着如同小猫一样,蜷缩一团的背影,呼吸极其微弱,无法辨认,一种说不出的怜惜,似乎唤起了一个男人最初的保护欲。伸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这才落了下去。
其实孟小冬哪里敢睡?
她心里紧张的要命,在发现仿佛全身都包裹在一个男人的怀中的时候,后背不由的僵硬起来。王学谦会心一笑,要不是大晚上的,很清晰的能够辨认出,对方脸上的更多的是苦笑。
当一阵倦意袭来,已经快到子夜了。
不过他的生物钟也是在半夜左右睡,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影响。
“先生,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太太问,你们是在房里吃?还是去院里?”
新的一天开始,当王学谦看到那个长相普通,只有十*岁样子的丫鬟的时候,有些纳闷的想到,顾家的府邸,是不是下人们都被压榨惨了?怎么主人身边的丫鬟,一大早的,就顶着一对熊猫眼。可看对方的样子,仿佛还带着幽怨的眼神,似乎在埋怨他和孟小冬似的。
这是哪里的事?
王学谦不明白,至于孟小冬,这会儿正躲在毯子里,装睡?
还别说,丫鬟就是临时给王学谦准备的起居下人,就睡在他们的隔壁,昨晚上眼看平地一声雷炸响起来,丫鬟也是支起耳朵等待雨声袭来,可最后等到后半夜,王学谦的房间里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一晚上不睡,能不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