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心中瘙痒难耐,但却也知道妻子说的在理。
“我看子高跟你们家的关系不错,而且小妹也喜欢新派人物!”
看着宋二小姐的脸色越来越黑,孙中山顿时闭嘴不言,低着头,心知说错了话。宋二小姐叹气道:“你最好不要插手小妹的婚姻,好不容易我家里人对你的感观有所改变,难不成你想让我连娘家都回不成?”
“夫人……”
“好了,我也不是说你多事。子文外冷内热,如今父亲已经不在了……”说道这里,宋二小姐有些失神,鼻尖酸酸的,想起父亲在的时候,宋家虽然家业不大,但每一个成员,都傲气且自信,可一旦宋父不在了,家里人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样,总觉得底气不足。
长兄如父,宋子文不得不担负起家庭顶梁柱的责任,小妹的婚事,谁也不能插手。
即便是她这个二姐,都不能插手。
除了大姐能说上话之外,宋子文几乎是老母鸡护小鸡一样紧张的守着小妹。
介于现状,宋二小姐叹气道:“子文好不容易接纳了你,如果你染指小妹的婚姻,必然让他怨恨。”
孙中山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顿时拍着胸脯说道:“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子文为难。”
宋二小计莞尔一笑道:“倒不是为难,子文就是见不得你管宋家的事太多。不过说起来,小妹似乎对子高确实有好感。不过,子高的心思好像不在小妹身上。”
“这不会吧?听说,他可是送了小妹一辆汽车……”孙中山靠救济习惯了,过曰子也是紧巴巴的,心说:很贵的,好不好?
“你还不知道,子高的身份。可能身家百万,根本就不在乎这点钱。而且我总觉得,他怎么做,是在还父亲当年在上海照顾他的情谊。而不是想要当宋家的女婿。”宋二小姐无奈道,她从大姐发来的电报中,才知晓小妹似乎对王学谦有意,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王学谦有些装傻充愣的样子。
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之间,整天嘻嘻哈哈的小妹,也为情所困。
反倒是孙中山义愤填膺道:“这小子,小妹要学识有学识,要身段有身段,加上家学渊源,也是富贵之家出来的大小姐。他竟然还敢挑三拣四的,反了天了还……”
孙中山心头热络了起来,要说王学谦这小子,够让人烦的,也不尊重老人。但真要成了自己的连襟,说起来就是自家人了,加上百万身价,一身的才智足以担任他的首席智囊。这样的人才,不为己用,心里头真的很不甘心。
宋二小姐白了一眼丈夫,手上的活一点都没拉下,似乎要有一种不太看好的担忧。虽然有大姐帮忙,但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宋家的姐妹虽然很优秀,但底蕴不足,对于像王家这样的财阀门第,加上诗书传家,最后宋家可能成为飞蛾扑火一般的结局。
“陈家之女留学法国已经归来,这位才是王学谦的未婚妻,学识上不会比小妹差,尤其姓格恬静,不似小妹疯癫,估计子高很快就有选择……”
“这可如何是好?”
“你一个宋家的女婿,却为小姨子的婚事而担心,这就不怕招人闲话……”
孙中山眼前一热,看到妻子已经洗漱完毕,别有一番风情……从沙发上站起来,张开双臂走了过去,笑道:“我招人闲话的事还不少吗?”
离开了孙中山在上海的寓居,宋子文默默的开着车,已经是夜半时分,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像是鬼魅一般的黄包车车夫,拉着客人,在路上放开手脚快跑:“子高,我二姐他很不容易。”
王学谦嬉笑道:“你是心疼你姐夫吧?放心,以后我跟他见面的机会不会太多。”
“谁心疼他了?”双手用力的握着方向盘,车速一下子快了很多,显然宋子文内心非常不平静。
“你要是关心你二姐,还不如劝你姐夫多运动,生命在于运动,运动不止,生命不息。”想到孙中山好像没几年了,王学谦闭着眼靠着车椅上,语气颇为沉重的说道。
“你艹心的事情是否太多了?”宋子文笑道。
王学谦心说:多吗?如果是宋父的话,估计艹心的事情会更多:“人道七十古来稀,你姐夫已经是知天命的人了,等到真有那么一天,你二姐才四十岁。要是你姐夫靠着运动,多活几年,你二姐也能多过几天舒心曰子。”
嘎吱……
宋子文猛地一踩刹车,不悦的看向了王学谦,后者却看到了自己家的房子,打开车门,背对着宋子文的汽车,摆了摆手,表示告别。
反倒是宋子文从汽车里跳出来,气得脸色青紫,这些话,他当长子的怎么会没有听过类似的话?
可是上一次说这些话的人是的父亲,宋嘉树。而从王学谦说出同样的话来,立刻好像变味了,顿时让宋子文气的牙痒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