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皖系军队有曰本人的资助,当年的装备都是一水的东洋货。压根就用不上张啸林的武器渠道。再说,张啸林在法租界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的面子。
看看人家魏尔登,压根就没当张啸林一回事。
杜月笙心知肚明,黄金荣是拉不下这个脸面,看来这个递话的人还是得自己:“大哥要是相信我的话,就让我去。”
“你……?怎么去?”
黄金荣有些好奇,对于杜月笙揽下事,他当然有理由轻松一下,甚至表示一下感激。
但他也非常好奇,杜月笙跟王家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又没有中间人,他怎么让对方消除这个误会?
杜月笙笑了笑,像是给自己壮胆一样:“我就堂而皇之的去他门口堵他,只要一出来,不就能见上了吗?再说了,不过是说几句软话,也不会少一块肉的,就是一个面子。”
面子,别人给才是面子。
杜月笙心中其实也没底,不过尽人事听天命,他或许更多的是做给黄金荣看,法国总领事看,总巡捕房的人看,而他损失的最多是一点面子,要是有用的话,就是赚了。
两人密议到深夜,黄金荣毕竟上了年纪,体力开始不支起来,打着哈气把人送走。
临走的时候,黄金荣还是不放心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我在外面车里等着。”
杜月笙顿时哭笑不得,都这样了,还舍不得那点面子。
翌曰,三辆高级汽车从法租界出发,进入公共租界,一路上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并非是三辆汽车的突然出现,让人惊叹,在上海滩上生活的人,都是看见过大世面的。
怎么可能被几辆高级小汽车给镇住场面?
让人吃惊的是,青帮的两个大佬的专车,都在其中,不明真相的人私下不由的猜疑起来,会不会青帮大佬要在公共租界聚会啊!
两个大佬双双出席,谁这么大的面子?
西摩路上的宋公馆,沉寂在一片祥和宁静的晨曦之中。
院子里的小鸟欢快的叫唤着,似乎有说不尽的喜事。哎呀……打了一个哈气,撑了一个懒腰,露出一片雪白的小蛮腰,宋三小姐这才捏着酸痛的肩膀,发现自己原来在书桌上睡了一晚。好在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晚上也不冷。
看着一晚上的成果,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意来。
这个时代的女人,要是不工作,就只能整天呆在家里,要么去结伴听戏、打麻将消遣时间,但这对于宋三小姐来说,都是浪费生命的表现。闲暇的时间,布置一下自己的房间,摆弄一些装饰,或许能够让她静下来,不想那些让人烦心的事情。
按照王学谦给她的图纸,要想一天时间就做出效果图来,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把房间的风格确定下来,却一点也不难。
加上原来她设计宋公馆房间内摆设的经验,还算差强人意的拿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边梳洗,边想:“他应该回来了吧?”
想到这里,宋三小姐抱着一堆画稿,急匆匆的走出房间,向王学谦的客房走去。推门的时候,房间没锁。当然,王学谦也不认为有锁门的必要。
宋三小姐杏目看着略显杂乱的房间,心说:这才两天的时间,就乱成这个样子了?
想着要让人收拾,却看到床上,裹的严严实实的王学谦,正在呼呼大睡,丝毫没有想到,他的房间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宋三小姐突然嘴角流出一点恶作剧的歼笑,偷偷的拉住毯子的一头,猛地一拉……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间,他忽然听到一声尖叫。
吓的从床上跳起来,拿起枕头,做出一副反击的状态。
可奇怪的是,他却没有看到一个陌生人的影子,倒是地上蹲着一个女人,从背影看上去,柔和的曲线,虽不丰满,却带着一种年轻的活力。一看就知道,地上蹲着的是宋三小姐,王学谦这才放下心来,坐在床上,埋怨道:“你还让不让人活了,一大清早的在我房间里鬼叫!”
“你怎么脱光了睡?”
王学谦低头一看,明明穿了裤衩啊!迷糊道:“我穿着呢?”
“我是说衣服?”宋三小姐急道。
王学谦还不乐意了,辩驳道:“穿衣服睡觉的,那是死人!”
“你……”
宋三小姐气的浑身发抖,却又羞涩的不敢看王学谦,连耳朵都红透了,跺脚道:“还不快穿上衣服。”
王学谦漫不经心的拿起衬衫,套在身上,随即坏坏的一笑道:“你哥哥睡觉的时候,连裤衩都不穿!”
闻讯赶来的宋子文站在门口,正不知该如何处理的时候,却听王学谦在背后诋毁他,苦笑道:“子高,我睡觉的时候穿睡衣的好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