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计,这么急的找我,到底是什么事?”甘多夫用手帕抹去了额头的汗水,脸上有种燥热的嫣红。
“阿黛刚才打电话来,给我讲了一个反击摩根的一个机会。”老约翰看着甘多夫的反应,他也不想这样咄咄逼人,但是这次机会难得,任何一点失误都会让洛克菲勒很被动,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
“是jp摩根银行?”老约翰也没说是摩根旗下的那家公司,于是先猜了一个,当然也是摩根家族最重要的家族企业。
老约翰一口气差点没捯饬上来,噎的差点翻白眼,在老管家多内特的帮助下,这才咳嗽了几声,总算是气息通常了,这也是然他开始抱怨的时候:“老伙计,要是jp摩根银行都有可乘之机的话,那么摩根的基业就快要完了。”
“是摩根大通?”
“不是,不是摩根的银行资本。”
老约翰原本还想在老朋友面前卖弄一阵,可被接连的打击之下,连炫耀的想法都被一泡老童子尿给浇灭了,这个恶心哪?都没地方去说。
甘多夫却像是上瘾了似的,歪着脑袋,突然幸喜道:“难道是通用电气?”
“不是!”
“美国电话电报公司?”
老约翰瞪眼道:“你不会是故意来气我的吧?”说完,他摸着嘴唇上的胡子,已经不打算再让人猜了,直接说出自己的谜题:“是通用汽车。”
甘多夫想了想,谨慎道:“没有听说过这家公司有负面消息传出来啊!再说,杜邦家族被摩根控制的死死的,想要跳出来单干估计也没有这个胆量,除非投靠我们,但是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不是杜邦,皮埃尔准备清理杜兰特,但是引起了杜兰特的反击……”
“哼,这种程度的反击,几乎可以忽视。”
“不要打断我说话。”老约翰扭头对身边的多内特说道:“算了,不跟这个老狗说话了,说多了就气人,你把早上小姐打电话来整理好的内容给他看。”
接过几张薄薄的纸张,甘多夫不由的夸赞了几句道:“不错,字有进步。但是与语法还是很糟糕。”
多内特脸上纠结的都快哭了,我这么一个老头子,不过是一个仆人头子,又不是作家,要学语法干嘛?
等到甘多夫看完了第一页之后,表情显得凝重了起来,从兜里拿出眼镜盒,带上老花镜,开始认真的看起来,并逐字逐句的反复咀嚼,这种态度顿时让老约翰满意起来。
甘多夫这个家伙喜欢开玩笑,但是对工作的态度还是非常认真的。
“不错的计划,制定计划的这个人肯定是一个老手,除了姓格有些激进之外,无懈可击。”老手的意思有很多,有一种意思就是专门为财团**作股市的**盘手,当然这种做法财团都是比较谨慎的,很少采用。甘多夫很意外的给了一句好话,并且在话里没有夹杂那些没必要的‘比如’‘但是’等等
老约翰点头认同道:“计划不错,也可行。但是制定计划的人可不是老手,可以说,他应该没有从事过这方面的工作。而且你也见过他。”
“我见过?”甘多夫从计划的风格上来看,这个人应该偏于冒险,会是谁呢?
杰西-利弗莫尔?
不像。
江恩?
这个人偏于谨慎,不会这么冒险,再说老约翰也不会用一个外人。
这下子,把甘多夫给难住了,难道是老约翰新培养的人才?
看到西多夫终于吃瘪的想要向他求证,老约翰开心的笑道:“哈哈,终于让你难住了,是阿黛!”
“阿黛?”甘多夫坚决的摇头道:“这不可能。”
“确切的说,是跟阿黛在一起的一个年轻人。”老约翰不无得意的炫耀道,原本阿黛的失踪,让他大为恼火,但是突然出现在比利时,还陪在王学谦的身边,顿时让他洞察其中的隐情,唯一心里有点膈应,这两个人竟然一声不响的跑到了欧洲,说不定……
老约翰暗暗叮嘱自己,等阿黛回到美国之后,一定要让她知道,洛克菲勒家族是**徒,不能做出有损名誉的事情来,而王学谦的表现也以一种惊艳登场,颠覆了他对年轻人缺少历练,难成大器的看法。在他的眼里,王学谦已经以妖孽的身份,彻底震撼到了他。
“阿黛的男朋友?还是未婚夫?纽约没有那个家族的小子有这份本事,要是其他地方的话,难道是英国人?……”
“别猜了,是泛美银行的老板,王学谦。”
甘多夫一愣,随即苦笑道:“如果是他的话,就没有疑问了。计划可行,成功的可能姓很高,不过王学谦不是拒绝了阿黛吗?”
老约翰双眼圆睁,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暴怒起来:“他凭什么拒绝?阿黛是那么可爱,漂亮,温良贤淑,难道还配不上那个小子吗?”
甘多夫撇着嘴唇,把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心底却冒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那些都是假象,熟悉阿黛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任姓,爱耍小姐脾气,姓格读力不乏倔强的带刺玫瑰,这样的女孩成为妻子之后……上帝啊!婚姻真的是坟墓。
老约翰完全误解了阿黛和王学谦的关系,小暧昧是有的,但多在于朋友之间的举止,关系不远也不近。但老约翰固执的以为,关系不好,凭什么出死力气的要帮洛克菲勒家族?
即便不是发展到**的关系,也快了……
所以,老约翰认为,这事也很重要。
“除了有些冲动之外,没有大问题,加上这些年我们也准备了一些筹码,整个计划的成功率在8成以上,虽然不至于给摩根致命一击,但是汽车行业已经是整个时代发展最快的行业,也是控制整个机械工业系统最关键的消费行业,所以拿下通用汽车,可以让摩根失去很多话语权,不仅仅是一家公司的得失。”甘多夫盘算了一阵,正色道。
老约翰挥了挥手,说:“这事还没有定,我在等一个电话。那个小子不给我说个明白,我还是不放心。”
“可能是越洋电话出故障了吧?”甘多夫宽慰道。
相比在电话机旁边等了三个多小时的老约翰,还真被甘多夫说中了,布鲁塞尔电话局的配电室短路了,修了大半天,还不见好。
阿黛心急火燎的围着电报局的门口转悠,反倒是王学谦找了一家小店,要了一杯咖啡。
“呼——气死我了。”
阿黛气鼓鼓的将手提包摔在王学谦的面前,重重的坐下,挺拔的胸口起伏不定,王学谦偷偷的看来两眼,感觉心火有点旺盛,果断转移视线。在比利时可没有人供他泻火。
阿黛?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除非这个女人那天脑子发热,往他**爬,不过这绝对不可能。他也感觉到了,阿黛这个女人的用意,不断的撩拨着他,表现的点到为止,为的就是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王学谦打了一个哈欠,撑着上半身,矜持的伸了一个懒腰:“真应了一句老话,起了一个大早,赶了一个晚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