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多新建企业最大的问题,也是制约企业发展的最大瓶颈。有多少企业,削尖脑袋,想要往银行家面前凑,可王学谦倒好,反而躲着人走。舔着脸,大言不惭的说:“我不缺钱。”
“怎么可能?我的《主妇》杂志筹办期间,都借了不少钱,要不是买的很火爆,我还担心最后杂志倒闭,让我不得不变卖不动产来还债呢?”珍妮特摆明了是不信。
王学谦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正色道:“其实,再过几天我就有一家属于自己的银行。”
“我可不是十岁的小孩子,可不会轻信于人。”
“威廉基金会已经控制了代美商储85%的股权,最多一个月,代美商储将退出纽交所,成为一家私有制银行,完成其设立以来的最大转折。”说不自信,那是假的,王学谦骚包的样子,连眉毛都快可飞起来了,多少能给人一点信任感。
可珍妮特的回答,差点让他一口血吐在地上,晕厥过去。
“理智明明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可我为什么会有点相信你说的话呢?”珍妮特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让王学谦心中大急,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吗?
“先生,罗伊在门外等您。”
“让他进来。”
罗伊总是脸上带着一副嬉笑的样子,明明是一张苦逼的脸,却要装出亲和亲善的样子,弄得人都傻了几分。
“先生,这份请柬是约瑟夫·雅克先生送过来的,是洛克菲勒家族梦幻谷庄园的宴会请柬。”
王学谦拿起请柬看了看,不在意的丢在桌子上:“约瑟夫先生有没有说,这份请柬是专门送他的?还是洛克菲勒别有深意。”王学谦见罗伊茫然,挥手道:“算了,我亲自问他好了。”
“别想了,威廉,这份请柬是洛克菲勒专门为重要客人而选定的请柬。连我的请柬都没有你的正式。”女人,毕竟是女人,连一张烫红的请柬都要比较。
突然惊叫了起来,瞪大了眼珠子,反问道:“洛克菲勒怎么可能会把你当成重要客人呢?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不行,今天你一定要给我说清楚。”
“我不是刚才都说了嘛!就是多了一家银行。”王学谦显得很无辜:“代美商储不过是一家小银行,别少见多怪的问个不停。”
两人同时出席洛克菲勒庄园举办的宴会,必然要打扮一番。
一套完美无缺的礼服,一身得体的西服和做工精湛的皮鞋,都能让他们提升不少档次。
但是皮鞋就不要想了,就连礼服都只能让‘丽人服饰’的老板赶来,连夜赶制,想到质量上超越普通水准,也是颇为不易。当霍夫曼白的过分的脸,就像是涂满了石灰一样,让人担惊受怕。毕竟霍夫曼是个男人。
“小子,手往那儿放呢?信不信,你这一爪子下去,我让你手足分离?”
霍夫曼这才意趣潸然的往回缩了一下手,给了一个不解风情,怨念的眼神。
两天后,站在橱柜的大镜子前,王学谦看着镜子中那个翩翩俊男,不仅自嘲起来,一个洛克菲勒就让他周围的人都鸡飞狗跳起来,要是摩根,那还了得?
“其实,我们分开一起去,也一样的。”
“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让你没面子。我知道,我老了,威廉我不怪你这么想,但是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厌倦了我,只要悄悄地离开,不要告诉我为什么,可以吗?”女人的伤感说来就来,就像是四月的雨,十月的风,毫无征兆无法预知。
指尖滑过发迹,感受着丝绸一样的发质,王学谦的眼神一下子柔和起来。这等关键时刻,说错一句话,眼前的这个女人可能就要跟你耗一辈子。
“傻子,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清晨林间,赤着脚,在绿叶和阳光中翩翩起舞的精灵,永远也不会老。我不过是担心会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珍妮特感动的靠在王学谦的胸口,似乎一刻也不能离开。
“先生,夫人该上车了。”
“坐同一辆车。”
王学谦看了一眼珍妮特的保安,拉着珍妮特坐上了凯迪拉克轿车。
汽车在公路上颠簸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一边是宽阔的哈得孙河,一边是一望无垠的草场,此刻已经是换上了黄装,略显孤冷。
一丛丛树林,在视线中出现,又远去。
渐渐的,视线中有了一些凉亭,人工开凿的池塘,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形态各异的雕塑。
远远的看到了一个山丘上,一座巴洛克风格的教堂摸样的建筑矗立在顶。
可随着汽车不断的接近,才看清,原来不是教堂,而是一座四层楼小楼,厚重的灰色石墙,远远的看去,显得很小,可当汽车停在楼下,却感受到一种迎面而来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