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谦拿着照片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很熟悉,但说不上在哪儿见过。
再说一张照片而已,没有正脸,哪里分得清楚?
顺手将这张照片分开放好,接着翻剩下的照片,当最后一张照片看过之后,大部分图片都是黑暗条件下拍摄的,除了路灯和街面的霓虹灯的照射下,有一点人影子的迹象,很难看出照片拍摄的是人?还是一团阴影?
“我这才明白,你不把这些照片当回事。大部分都是光线昏暗条件下,匆忙拍摄的照片,两个人影都分不清,不过这张照片有些特别。”王学谦将单独放置的照片挑了出来,就是那张光头背影的照片。
其实,这张照片跟其他的照片没多少区别,一团模糊。
但王学谦却闭着眼睛,紧锁眉头,苦苦思索记忆起来,他总觉得自己见过这个一个人,可凭借照片上的影像,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无法分辨,更别提他在纽约来往的人最多也不过二十来人,光头更是绝无仅有。
“这没什么特俗的地方啊!”
约瑟夫·雅克不解的拿起照片,端详了一遍,这些照片都不止在他手里过了三四遍了,可即便是他也无法发现其中的蛛丝马迹。
王学谦头痛的轻轻的拍打着额头,自言自语道:“我总觉得见过这个人。”
猛然的坐起来,脑子里灵光一闪,似乎有人一闪而过,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谁呢?”王学谦费力的样子,绝对不会是作假。
约瑟夫·雅克若有所思的看着王学谦,心不在焉的说:“不会是在黑夜中一闪而过的人吧?人有时候在特定的时候的记忆,会被保存下来,之后会很快忘却,然后在某一个不确定的时间,突然有所印象,这也不算奇怪。“
“黑夜……对啊,就是黑夜。”一张凶恶的面相浮现了出来,没错,光头,个子很高,眼神极具侵略性,胆小的人都不敢直视。这个人王学谦总共才见过两次面,两次都非常短暂,但给他落下了很深的印象。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月了,再次捡起那段记忆,都会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惊悸。
王学谦拿起电话,拨通了麦金莱的办公室。
“来我办公室一下,很重要的事情。”
“喂,我正忙着做实验。”
“半个小时,我等你。”王学谦不容分说的撂下电话,麦金莱虽然在哥伦比亚大学动力研究室上班,但是他的研究经费是王学谦资助的,两者的关系有雇佣合作的意思。
麦金莱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在半个小时之后出现在了王学谦的办公室,脾气不爽的给自己倒上一杯咖啡,一口气喝下了半杯,眼神挑衅的说:“实验才进行一半,那帮小兔崽子们可不能保证把实验进行下去,反正糟蹋的都是你的钱,研究费超标你可不能跳起来。”
“看看,这个人像谁?”王学谦不管不顾麦金莱叨叨絮絮的抱怨,拿着那张被他挑出来的照片,递给麦金莱问。
麦金莱揉了揉眼睛,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照片,嗤的一声不悦道:“就一片黑,我哪里分的清楚?”
“你再看看。”王学谦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个轮廓,看上去和照片上的差不多,不过放大了一些。
“一个秃子?”麦金莱大为不满道:“你不会中断我的实验,就让我来认这么一个人吧?浪费的可都是你的钱。”
“如果这个秃子背后背着一个袋子,然后再后背躬一点……”王学谦用铅笔在背影上添了几个线条之后,图像变得丰富起来,麦金莱迟疑了一会儿,好像有点印象,猛的一拍大腿说:“这不就是加尔特那个混混吗?”
“你确定?”
“我能确定个什么,不是你画的吗?”麦金莱扬起脑袋想了想,认真的点头道:“不过你一说,我觉得那张照片上的人很可能就是加尔特,不过这人不是街头的小混混吗?”
加尔特,一个街头混混,诈骗,抢劫,甚至绑架,无恶不作的人渣。如果他和斯帕克本来就是从属关系,那么马库斯很可能被绑架了。尤其是这两个人还有所来往。
加尔特?斯帕克?马库斯?
坏了,当时加尔特根本就不是背着被塞进麻袋的阿罗伊斯,在纽约街头漫无目的乱走,目的地正是距离事发地点不远的星期六旅馆,一切都被串联起来后。
王学谦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内幕,加尔特是斯帕克的属下。
……
似乎眼前不断的出现这些人的面容,王学谦就像是心里有一根线被提着一样难受。
几个人一下子被串联了起来,加上马修、阿罗伊斯、萨拉,很快怀疑的对象被集中到了斯帕克的身上,或许能引申到克里斯警长。想到这些,王学谦再也坐不住了,拿起电话打了过去,在电话铃等待的那一刻,王学谦心里还在犹豫,可当电话那头,有人应答的时候,这一丝犹豫也随风而散。
“富兰克林,可能案件有所变化,马库斯可能无法相信,甚至出现了意外。另外,他的妻子跟他的关系并非离婚那么简单,而是破产之前的一种策略,但是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也相继失踪。我担心,马库斯本人也被人控制了起来。”王学谦说出了他的猜想,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却引起了另外一个麻烦,找到马库斯一家。
电话那头的罗斯福沉默了一阵,这才说:“我已经预料到了,如果在开庭之前无法找到马库斯,那么只能见招拆招了。”
王学谦郑重道:“我会尽量找寻。”
(抱歉,这几天腱鞘炎犯了,手指疼的无法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