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喽啰闻听,精神一振。是啊!他们不过是不习惯在正午的阳光下走动,感觉全身都别扭,而不是习惯的午夜,这可不犯法不是?
鸡怕撵,狗怕打。胆量这东西真的很奇怪,黑手党不怕马修手中的抢,甚至在马修开枪之后,岿然不动,表现出的那种胆气,不弱于战场的老兵。这会儿,却战战兢兢地的盯着挎着警棍的警察。不过警察在美国还有一个名字,就是公牛,横冲直撞不解释。
其实很好理解,马修不会真的开枪伤人,杀了人,他也会有大麻烦。
但警察却是个例外,他们是领取了合法杀人执照的特殊群体,更何况面对是的纽约地下的黑手党组织,杀人和杀只鸡没多大的区别。惹火了警察,他真开往人身上要害地方开枪,还不带犹豫的。
踢踏,踢踏,巡警坚硬的牛皮靴子,在干燥的碎石路面上发出清脆而果断的声音。
不一会儿的功夫,肥头大耳的巡警走到了六个黑手党成员的面前,鼻息之间,能闻到浓郁的酒气,这几个混混就更不敢动弹了。
“斯帕克,你是否管的太多了一些。刚才开枪的可不是我们。”光头加尔特故作姿态的瞄了一眼怒目相对的马修,这功夫,巡警斯帕克打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饱嗝,食物**的气味立刻散发开来。
“就你,纽约街头的一群老鼠,我可懒得理你们。不过我可警告你,别在我的地头搞事,不然我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别以为是巡警斯帕克的话是一句毫无营养的醉话,和黑手党一样,警察的威胁有时候更要命。
“警官先生,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加尔特要不是忌惮纽约警察系统的独立,一旦触犯了这些黑皮警察的利益,即便是再强大的对手,他们也敢不死不休,除非遇到纽约真正的主人——华尔街银行家。
华尔街的银行家可不好见,于是,警察在街头作威作福也就成了一种普遍现象。
巡警斯帕克醉眼朦胧的看了一会儿老马修,身后的脚步已经预料到加尔特几人已经离开。
“老马修,你也最好安分一些……如果再让我听见你在白天开枪,我一定把你送入监狱,哎……草丛里怎么躺了一个人。”
巡警斯帕克诧异了眨了眨小眼珠子,狐疑的往前走去,手却向配枪的腰间摸去。
遇上了一个喝醉酒的警察,手枪里还压着满膛的子弹,纽约街头的警察很危险。一方面,来自于,抢劫不管制的社会中,罪犯的火力往往会比警察强很多;而另外一方面,是对警察极具攻击性的习惯来说的,他们可真的敢在当街杀人,并毫无压力。
马修眯起眼睛,全身绷紧,准时随时制止巡警斯帕克的错误举动,而且这个家伙还喝醉了酒:“一个路过的年轻人,是一位有教养的绅士,可能吓坏了吧。”
危险暂时远离了他,王学谦要做的就是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从草丛里钻出来的时候,碎草屑三三两两的挂在衣服上,看上去狼狈不堪。
斯帕克手指王学谦,夸张的大笑道:“你说他是绅士。”
王学谦的神经已经麻木了,木然的看来一眼胖的不成样子的巡警,张了张嘴,发现那些勾起人们群情激昂的话再也说不来,那不过是自寻羞辱。
“你觉得一位普林斯顿的博士能称得上绅士吗?”老马修意味深长的口气让斯帕克神情一顿。
“博士,见鬼。”不是说只有在东方,才有有仇富。普林斯顿是私立大学中学费最高昂的大学之一,其高昂的学费让很多中产阶级都望而却步,更不要说是一个街头厮混的巡警所能触及的。能入学普林斯顿,已经就说明了王学谦的身份不简单。
草根出生的巡警斯帕克顿时脸色难看异常,谩骂道:“见鬼,又是一个华尔街的银行家,这些社会的蠹虫,给我滚……”说是让王学谦滚,可斯帕克却一路骂骂咧咧的远去,这场景多少让王学谦颇感意外,而马修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淡然。
王学谦耷拉着脑袋,心说:“今天丢人可丢大发了,先回去吧。还是去找史瓦西教授,让他想想办法,纽约真的太危险了。”
“小子,我让你走了吗?”
身后老马修不悦的喊了一句,王学谦刚想要翻脸,突然想到老头神出鬼没的手枪,气焰如积雪被一壶开水消融,只剩下了一股温吞的热气不肯消散。
“倒霉。”心里嘀咕了一句,想到不久之前的允诺,从兜里翻出两美元的银币,递到了老马修的面前:“请你喝酒的钱。”
说完,也不管对方接不接受,将钱硬塞到了对方的手中,扭头就要跑。
老马修愣住了,他落魄是不假,可还没混到乞讨的份上,怒气挂满沧桑的脸上,怒喝道:“小子,你给我站住,不然我可保不准我手中的枪会走火。”
“尼玛,你敢威胁我。”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更何况王学谦被惊吓了一阵,心里早就憋屈透了,回头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