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咬着下唇思索了一番，决定还是听听李燚要说些什么。

“因为……”

“因为她给你添加了一个魔法阵，而且你确实如同以往历代的人偶一样开始吸收英灵死去后化成的魔力。”拉斐尔刚刚开口李燚就出言打断了她：“那么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圣杯的魔法阵是什么样子吗。”

“唉？”拉斐尔闻言赤色的瞳孔狠狠地一抽。

“看来你想到了什么呢。”李燚的双眼微微眯起，血色的双瞳透露出一丝精光：“那我们再回到最初的问题，为什么羽斯缇萨会同意制造出圣杯。”

“呼”看着拉斐尔有些呆滞的申请，李燚叹了口气道：“我还是直接说吧，你说过的吧，你比其它人和人造人都要更加完美。她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你，你就是她所追求的那个有可能成为和她一样的存在的人。”

“那个老女人，羽斯缇萨，她之所以能够成为完美的存在，理由有两个。”李燚说着抬起右手竖起两根手指道：“一：来自原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龙珠之力。二：爱因兹贝伦所构造的完美的人类身体。”

“这两个都是创造人类必不可少的条件，然而被创造出来的羽斯缇萨已经成为了比人类更加高阶的存在，她甚至做到了直接创造生命。简直就像是，另外一颗龙珠一样。”

“之前也说了，人类是无法创造出人类的。同样的，神也无法创造出神。如果把龙珠比作神灵的话，羽斯缇萨的存在大概可以算得上是半个神灵吧。同等的存在无法创造出同等的存在，所以低于神，但是高于人类的羽斯缇萨能创造出瑕疵品，也就是几乎和人类一模一样的你们。”

“从你之前的话来看，羽斯缇萨已经坚持了创造了几百年的人造人。她可是完美无缺的存在，自然不会是一直坚持不懈地创造根本无法创造出来的东西的脑残，那么究竟是什么支撑着她一直坚持到现在呢。”

“因为……她…找到了成功的方法……”拉斐尔喃喃地说道，目光中透露出的满是震惊之色。

“准确的说，是成功的可能性。这个可能性很简单，通过不停地尝试，她意识到了自己并不是无所不能的。所以她就去寻找自己缺少的究竟是什么。”与拉斐尔相反，此刻的李燚却是奇迹般的冷静和睿智：“连她都无法拥有的，就是这份足矣支撑实现一切愿望的名为圣杯的魔法。她能创造出这个魔法，却无法发动这个魔法，这就是她的缺陷，她的极限。”

“那她为什么没有利用圣杯去创造出完美的人类。”拉斐尔有些不解的问道。

“之前也说了，同等的存在无法创造出同等的存在。能够创造出完美的人类的力量是龙珠，超越她的极限，弥补了她的缺陷，这个她所创造的圣杯，也就是和她同等的存在罢了。人类，怎么可能创造出神灵。”

“她从来都没有舍弃你，她，羽斯缇萨一直在等待一个有资格拥有这份力量的人类出现。那个人就是你，人类与人造人的混血种，超越人类和人造人的存在。只要你获得七个英灵的魔力，催动你体内的魔法阵，你就会变成和羽斯缇萨同等的存在，这就是她的愿望。”

“怎么可能，不对，为什么是我。”拉斐尔语无伦次地说着。

“你这些话，是在问我，还是在自言自语。如果不是自言自语的话，你直接去问羽斯缇萨不就可以了。”李燚看着惊慌失措地拉斐尔道。

“不对！”拉斐尔突然大吼一声，瞳孔已经缩在了一起，用近乎嘶吼的态度朝着李燚大声喊道：“你是想说几百年来那么多人的牺牲，那么多同伴的死，包括这次死去的人，英灵们。全都是为了完成羽斯缇萨的愿望，为了让我成为完美的人的计划吗，开什么玩笑！”

“说到底这都只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你凭什么说我体内的魔法阵不是圣杯，你只是为了杀死最后的英灵好得到圣杯才这么说的吧！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无聊的仁慈之心，加百利、路西法、米迦勒、沙利尔……天使的名字可不是只有你这么一个。就算你不出现也只不过是换一个人罢了，没人是因你而死，也没人会为你而死。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啊魂淡。”李燚一脸平静地说出了相当不得了的话“还是说你只是单纯的想让我证明我说的话的真实性呢。如果想要我证明的话，那也很简单。”

缓缓抬起崩星，将其横在自己的脖子处，李燚表情淡然地说道：“现在的我并没有打败你们三个联手的力量，但是自尽的力量还是有的。既然你不愿意相信的话那我自尽就可以了。但是。”

李燚透过拉斐尔看向她身后的锐萌萌道：“记住，我死后无论如何都不要选择离开任务世界，拜托了。”

“等一下，为什么。”锐萌萌连忙出声喊道：“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这场任务不就是杀死其它英灵吗，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给我解释清楚啊，不然你一死我就离开你信不信。”

“理由的话，很麻烦。”李燚撇了撇嘴：“这么跟你说吧，为了找到一个真相，我一定要知道当七名英灵的力量聚集在拉斐尔的身体里会发生什么。”顿了一下，李燚歪了歪脑袋：“要不还是由你来杀了我吧，自尽好像有点浪费了。”

死亡空间中。

“？？？”楚源整个人都懵比了，看着一旁的李清流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为什么要问我啊！他可是神经病，说出什么都不奇怪吧。”

“他刚才的话完全不可能是在发神经好吧，你不是死的最早的吗，知道的情报应该也是最多的吧，所以……”

“不知道啊！这个东西又不是什么都放，我看到的也就是这货跟你谈判后杀了十七夜，然后抱着她的尸体……”李清流突然感到一道充满杀意的目光盯住了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微微扭头扫视一圈。之间一直沉默不语，就连卡萌来了依旧冷冷的十七夜正死死地盯着他。

而她身边的卡萌则是充满好奇地看着十七夜道：“什么什么？李燚他抱着你的尸体干了什么？死了之后尸体不是直接消失的吗？”

“反正我是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最多也就是看见了你和李燚两个狼狈为奸，然后他杀了十七夜之后十七夜也来这里了，你不信就问问她知道不知道啊。”李清流直接给糊弄了过去，众人的目光成功的被吸引到了十七夜的身上。

“中间有一段，画面不是在李燚的身上。”十七夜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就是你被林清雪杀了，和卡萌你们因为我突然被拉斐尔召唤到学校调查的那段时间，问题大概就发生在这段时间里。”

“这样吗。”楚源将目光看向林清雪：“那你总改知道了吧，没有什么可隐藏的了吧，李燚都说出来了，你就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呗。”

林清雪的脸微微一红道：“我，我虽然在杀了你之后直接去了远坂优的家中，但是…我去的时候，被关在门外了…我也不知道……”

众人：“……”

“算了，还是继续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