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萌嘴角勾一勾，点头应是，反问道；“那你也是才应聘来的吧？”

那女孩嘴角微扬，算是回答，接着说，我叫王玫，40号。你呢？！

“我叫柳小萌，39号，咦？编号是什么意思？”柳小萌若有所思的问道。

王玫疑惑的看一眼柳小萌；半天憋出一句话“你这是第一次做吗？”

“做什么？”

“呵呵，看来你真是第一次。你来应聘的是什么工作？”

“公关呀！”

“你知道什么叫公关吗？”王玫的眼里充满了自嘲的神气。

“不知道，不会是……小姐吧？！”柳小萌已经证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算你聪明，就是，我们就是。这都很明白，公关就是小姐，小姐也叫公关，世人皆知呀。”

柳小萌腾的站了起来；“怪不得应聘面试如此简单，原来如此呀。”

王玫抬头看一眼柳小萌；“不要紧，如果你不想做这里面的人也不会强迫你，跟她们说明你就可以出去了。”

柳小萌迟疑一下，缓缓再次坐到水里；“做小姐好不好？”她的问话是那么的幼稚。

王玫把身子往水里缩一缩；“这很难说，就看你自己的态度了。我还是比较喜欢这行的，来钱快，还能享受更多的男人。他妈的臭男人，以为在玩我，其实是我在玩他们，他们还给我钱。呵呵！”

柳小萌瞪大眼睛盯着王玫，愣是没说出话来。

“妹妹，不要用这眼光看我。这年头，没有什么比钱更亲，亲爹亲娘兄弟姐妹老公情人七大姑八大姨都不行，有钱你是姑奶奶，没钱连孙子都不是……”

“不会吧！”柳小萌喃喃说道。

“也许对你来说不是，但对我来说是。苦日子我过不了，但我又没有什么更好的专业本领。只能靠我这身体养我自己了。父母给了我这个身体不容易，我要好好利用它，来回报我的父亲母亲，我打算好好再做两年，在市里买套三居室，再买辆便宜点的车，再找一个刚毕业的穷困潦倒一无是处的大学生做老公。呵呵，你说。我的日子会不幸福吗？！”

柳青听着她的如意算盘，呆呆的坐在水里，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王玫见她不做声，接着说；“以前，我住在山区的农村，家里穷，我初中毕业就退了学，妈妈又病重，我就出来打工，也去过很多民营企业，但最终还是没挣到多少钱，没有钱城里人就小看我们。辗转到最后我就做起了这一行。现在我妈妈的病治好了，家里我弟弟也盖起了房子，我再做两年，就能完成我的预定目标了，那时我就可以过正常人的幸福生活了。”

说这话时，王玫眼里闪着愉悦的色彩。

柳小萌没想到现在的自己境遇竟然和过去的王玫是如此的相似。怎么办呢？

禁不住问道；“大学生那么好找吗？”

“呵呵，现在大学生都是穷人家孩子，上学把家里积蓄花光了。我有房有车，人长得也不是太丑，你说，我找不到大学生？”王玫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