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众人还是诚惶诚恐地不敢动弹,眼睁睁盯着那不停抖动、颤抖的‘坟头’又看了一分来钟之后,见被埋在下面的大黑鱼似乎彻底不动弹了,这才都松了一口气……
李二奎、丁长喜二人赶紧朝白薇我们这边跑了过来,而此时张丛云也已上岸,群众们正协力用船只将还趴在井架上的打井工人们营救下来……
跑到白薇身旁,就见李二奎朝白薇挑着大拇哥,难掩激动地笑道:“小师傅,可真有你的!数百年来龙虎山的道爷们都收拾不了的玩意儿,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被你给红烧了!”
听到李二奎这夸奖,白薇还没做表示,倒是立在身边的丁长喜和张丛云脸色明显地难看了起来……
这时就听李二奎又问:“小师傅,之前你给我们定计划时,只定到了这一步,那下一步咱该怎么做?”
“简单,”白薇也不知从哪儿弄了条毛巾来,一边擦着满脸的鱼血,一边轻描淡写地道:“你吩咐人,到县城里买点葱姜蒜、料酒、酱油之类的作料儿来,再从饭馆里弄几个厨子过来,帮忙把这大黑鱼弄得味儿好一点……”
“啊?”
听到白薇这话,丁长喜在旁边差点儿把眼珠子给瞪出来,终于按耐不住,脸色发绿地道:“白薇小师傅,你这简直就是胡闹!我终于知道之前你制定这计划时,为什么只找二爷帮忙,却让我只做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了,我要是早知道你的计划竟然是这样,我打死也不会帮你!”
听到丁长喜的斥责,白薇微一撇嘴,一脸冷漠地道:“对啊,所以我才故意没告诉你们,只怕被你们拖了后腿……”
白薇这话说完,丁长喜更是气得已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就听张丛云在旁边犹犹豫豫地道:“白薇,你这事儿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若仅仅是要杀死黑鱼精这么简单,我们龙虎山的历代师伯师叔们又岂会为这封印费心这么多年?关键不是在于杀它,而是在于它身上的怨气怎么办……”
张丛云话说一半,丁长喜接过了话茬儿,点点头道:“丛云说的没错,如今这鱼妖才破关而出,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要杀死它固然轻而易举,若仅是如此何须劳烦你来动手?别说现在鱼妖正虚弱,就算当年全盛时期,我家祖师爷张太和及后来龙虎山列祖列宗们,要宰了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可问题在于这鱼妖身上的数百年怨气该如何化解?鱼妖积怨太深,如今才一破关就被你所杀,死后只会怨气更重,用不了明晚,势必化成恶鬼来找你报仇索命,到时候只怕整个归安县都要遭你的连累啊!”
丁长喜说话时气得捶胸顿足,白薇却满脸的不以为然,答道:“丁老先生,既然你们把收拾这黑鱼精的事儿交给了我,自然就由我说了算,你放心,就算害我也害不着你们,你们只管照我说的话去办便是……”
话说到这儿,白薇又转向李二奎道:“二爷,还得麻烦您一会儿多弄些刀叉碗筷来,以便待会儿不够用……”
李二奎哪儿敢不从,赶紧点头。
丁长喜本就气得直哆嗦,一听白薇这话,又见李二奎竟对白薇言听计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瞪眼摆手道:“不必准备我那份了,大祸临头,我他娘的可一口鱼肉都吃不进去!”
听到这话白薇却笑了,答道:“您放心,我没让您吃,咱在场的这些人都不吃……”
“啊?那你要给谁吃?难不成拿去卖?”李二奎不解地问。
白薇抬手朝归安县方向一指,笑道:“给县城里那些老百姓吃,不是卖,是送,人手一块,雨露均沾……”
“臭丫头!你是彻底疯了!全县城的人分食鱼妖之肉,那鱼妖恶魂回来报仇时,非得屠光全县百姓不可!”
听到白薇的话,丁长喜气得瞪圆了眼差点骂街。
唯独白薇,却仍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不以为然,也不知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