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以为劳苦大众都是纸老虎,冲过去抡着刀吓唬吓唬也就都吓跑了。结果差点让村民们打死,最后把几个地痞衣服一扒全都绑树上了,村里妇联主任晃着把镰刀吼道:“外边的坏人们你们听着,谁再敢踏进黄家沟子一步。这几个臭不要脸的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你们来一个,我们就扒一个,你们来两个,我们就扒一双!大冬天的不嫌冷你们就来。晚上下场雪把你们命根子都给你们冻下来,看你们怎么尿尿!”
有妇联主任这话,地痞们哪儿还敢再上前一步,而那支哭嚎不停的出殡队伍也直接被划归为了地痞们的同伙,被禁止踏进村里一步,急得那些披麻戴孝的坐地上就哇哇的哭,抱怨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家里出殡的老爷子没等下葬。自己跳棺材跑了,现在连棺材都让村民们给劈成了碎木头…;…;
抱着黑白照片的似乎是我身边那老者的小女儿,跪在村口朝村里方向不住地哭嚎道:“爸爸哟,您要是不想下葬您直说,您别吓唬我们,实在不行咱改火葬也行啊!”
不过那时老者已一路跟着我跑回了家里,哪儿还听得见啊…;…;
一进了院门,仍在守着白薇、马虹作法的三姑娘和小霏立刻迎了上来,紧张地问我北山那边情况如何,跟我回来的老人家又是谁?
我哪儿容得上细解释,三言两语把事儿一概括,拽着那老者就进了中堂。惊声问道:“你说你是秀秀?你怎么证明?”
老者白了我一眼,不耐烦地道:“你还想我怎么证明?要不要我先嫁给你,你慢慢分辨?咱俩早就睡过一觉了,你还不信我?”
“你,你不会真是秀秀吧…;…;”
望着眼前那苍老却娇俏地脸孔,我一阵心惊胆战,三姑娘也在一旁惊声问道:“你真是秀秀?可是,可是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就算是老得快,你也不能从个女的变成个老头儿吧?”
“哎呀,你们以为我想这样啊!”
老者‘哼’了一声,抱怨道:“这副身子根本就不是我的,是我借来的。我不也是没辙了嘛!”
“借?这玩意儿还能借?”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你们都坐下,听我慢慢说…;…;”
老者随后款款道来,是从我叫秀秀和老四替我在养猪场里盯着黄家大爷时说起的。
当晚,我急于回来汇报情况,于是就将秀秀和老四留在了养猪场里盯梢,原本一切正常太平无事,谁料盯着盯着。躲在墙根的秀秀就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叫自己的名字,她回头一看,就见背后不远处的墙影里,正躲着个黑乎乎地人影。
秀秀胆子大倒是不害怕,听那黑影叫自己叫个没完,于是就走过去看,却见那黑影五官模糊看不清楚,头上却生着一对黑乎乎地弯角,比常人要打上许多的圆鼻头下边,竟还垂着个小拇指粗细地铜环,这使秀秀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无疑,这是‘下边’来的牛家阴差。
秀秀就问他来做什么,只听那阴差说道:“李秀秀,因你爸爸李疯子死时将所剩阳寿转给了你,因此你得代他偿还阴债,接替他担任阳差一职。之前下边念及你是新人,还没给你派过任务,但如今恰巧附近村里有人将死,而周边阳差忙活不开,所以把任务安排给了你,命你现在跟我前去,将那将死之人的魂儿从自家院里带出来,再由我引下阴间…;…;”
一听这话秀秀立刻推辞,告诉对方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得在养猪场盯梢。
哪知那牛家人根本不由分说,拽着秀秀就要离开,临走时叫秀秀回头望了一眼原本躲藏的墙角,秀秀大惊失色,却见自己正趴在地上毫无生气,老四正惊慌失措地帮自己做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