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沉思,随后赶忙朝着马云露问道:“那然后呢?汐女呢?马君武和马君翎呢?”
“那一场大乱之时,三人逃下了山去,具体去了哪儿没有人知道,甚至三山老爷子知道我跟他们三个的关系最好,竟还向我逼问,可我也全不知情,这件事也就暂时告一段落了,可后来忽有一天,之前死里逃生的蠪侄竟趁着阁皂山乱作一团时偷偷潜上山来报仇,阁皂山正处于混乱时期,又事出突然根本无力抵挡,数百子弟乱作一团,三山老爷子险些遇难,却想不到。最意想不到的三人竟在这时候突然也回到了阁皂山来,而汐女的手中竟还抱着一个婴儿…;…;”
话说到这儿,马云露意味深长地朝着我望了过来。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颤颤巍巍地问:“那,那个婴儿…;…;是我…;…;”
“没错,就是你…;…;”
“这怎么可能呢…;…;我,我爸我妈有名有姓,你该不会是…;…;该不会是要告诉我…;…;汐女是…;…;是我的亲生母亲吧…;…;”
“我可并没有这么说过…;…;”
马云露摇了摇头。接着又道:“至于你到底是谁的孩子,谁都不知道,甚至说,汐女根本就没来得及提及此事,便在这一场位于阁皂山顶的激战中被蠪侄一口咬死,但也正是因为她与君武、君翎的突然回归,最终阁皂山人扳回一局,成功击溃了蠪侄,甚至连三山老爷子都感叹说,汐女虽为狐,却是阁皂山的大恩人呐…;…;”
马云露话说到这儿,我脑海中‘嗡’地一声,那感觉就如阳魂出窍,但阳魂却明明并没有离开肉身一时半刻,我浑身发麻,头脑有些晕眩,却依旧能感觉到自己是身处在现实之中…;…;
可就在这时,一幅根本不属于我的画面,却在我脑海之中传荡开来…;…;
“蠪侄…;…;你到底还要作孽到什么时候…;…;”
画面中,殿房倒塌,尸骸遍野,我看见一个白衣飘飘、但那雪白的衣群已被鲜血染红了大半的女人,正手持着一把桃木剑立在一处高高的殿顶,就在她的眼前不远处。院中一只九头九尾杀气十足的大狐狸,正在张牙舞爪地耀武扬威…;…;
两个风华正茂的年轻道士各自手持法器护卫在大殿门口两侧,立在两人中间的是个满脸血迹的中年人,身着一袭残破的黄色道袍,手中桃木剑已断,却依旧威风凛凛气势十足,那张脸更让我感觉熟悉得很,那是我的祖父,马三山,而那时的他,比我印象中的马三山要年轻俊朗了很多…;…;
“蠪侄,你攻我阁皂山,害死我如此之多的门人弟子,实属大逆不道天理难容,今日你休想再下山一步!我阁皂山,众弟子何在!”
“弟子在此!”
一旁的废墟‘呼啦’一声翻开,两个满身是血的小道士跌跌撞撞爬了出来,护在了三人身前…;…;
“弟子在此!”
满地的尸骸血迹中,又几名道士狼狈起身,摇摇晃晃朝着殿门走来…;…;
很快,破破烂烂的大殿前已多了二十多号人,气势汹汹地手持着残破的法器,放眼望向那猖狂乱舞的魔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