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她主动亲吻他的时候,多半带着安抚他他的目的,或是亲脸颊,或是亲额头,即使是亲嘴角,也只是轻啄一下,点到即止,不像现在,现在这么的……
顾亦然想了一下,才勉强找到了一个词语形容。因为他几乎就快要沉浸在她侵略的气息里,无法自拔了,就连头脑也在随着她逐渐加深的动作,而变得混沌,无力思考。
那个词语是……拆吃入腹。
在那一瞬间,他是这么想的,他感觉她想要把自己吃掉。
但是他又不确信,这是不是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嘶……”
突然,从唇瓣上传来一丝疼痛,像是惩罚他的不专心,她故意在他的嘴角用力咬了一下。
他反应过来,只见她以眼睛瞪着自己。
他恍然明了,心领神会,心间悸动得仿佛都要跳出来,就连问话都带着微微的颤抖:“唯一,你现在是想吃我吗?”
“是,别说话。”她不满被他突然打断,回答了一句,又再次堵了上来。
顾亦然的心,好像因为她的话又颤抖了一下。
天知道,他为了等她这么话等了有多久,有多么不容易。因为,他对她的渴望,已经整整压制得快有九年。
“不行,现在还不行……”他突然就清醒过来,又一次打断她的动作。
“怎么不行?”她凶巴巴的问。
“我们还是等婚礼之日吧……”他凑着她的耳边说道,有些轻微的叹息。
以前他一直等她答应,现在她破天荒的好不容易主动一次,他却反倒要刻意隐忍下来。这真是……没有比这更折磨人的。
“洞房花烛夜是吗?”她带着半醉的痴态对着他嗤嗤的笑着,衬着那有几分醉意的眼眸,真是说不出的媚色横生。
顾亦然耳根微红,倒也不完全是为了这个,因为在岳父大人找他谈话的时候,就和他说过,希望他们在正式的结婚之前,不要发生关系。虽然他已经想了她好多年,但既然能隐忍那么久,没可能最后两个来月会忍不下去。
夏唯一见他不回答,便以为是默认了的意思,想着那样的日子,也不自觉的染红了双颊。
刚才她真是一股脑热才会想也不想的主动起来,大概是受米小兔事件的鼓舞,以至于让她充满了想要把他吃掉的**,不带章法,横冲直撞。但也是因为有了酒精的助力,才让她有了足够的勇气与冲动。
她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倾身靠在了他的身上,啃着他的下巴,坏笑着说道:“就算不能吃掉你,我也要先过过嘴瘾……”
顾亦然不由得愕然,正好奇着不知道她接下来要怎么做,她却忽然垂下头,以手摸着他的脖子,傻傻一笑道:“小兔子今天跟我说,男人的喉结是个敏感点,咬着这个地方,就会有很奇妙的反应,你会不会也有?”
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只蠢兔子又想教坏他老婆了?
顾亦然额头抽搐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黑了,说道:“别听她胡说八道……”
“让我试一下好不好?”夏唯一直接说道,眼底充满了好奇的样子,像是很渴望看到他奇妙的反应。
顾亦然抿着嘴角吞咽着口水,喉结随即滑动了一下,可是他却对她说:“还是等我们结婚那天好吗,到时候你想要怎么样都行。”
因为她再这么撩拨下去,他怕自己真的就要抵挡不住了。
她不能太高估他的抑制力啊。
“小气,”夏唯一略微不满的皱了皱眉,撇嘴说完后,便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声音模糊不清的说:“那就等那天吧,你到时不要忘了……”
“嗯。”顾亦然心情复杂的应下。之后许久都未再听到她的声音。
“唯一。”他叫她,她又没反应。他又接连叫她“老婆”“宝贝”,她还是没有回应。
等他再转回头一看,刚对他耍完**的人,却已经趴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顾亦然哭笑不得,轻轻的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抱在了自己怀里。看着样子,好像睡得已经有些沉了。
“你啊,就只会折磨我……”他低下头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轻啃了一下,轻轻的叹息,感觉有些委屈,可心里对此却是又甘之如饴。
早知道她喝醉酒会是这个反应,他真应该以前就找机会把她灌醉,到现在真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好时光。
他不无遗憾的在心里想着。但是随即,脸上又无比满足的笑了。
其实,他还是应该感谢那只蠢兔子的,不然,他也看不到她今天会突然朝自己迈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