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的传说。
几千年以前,苗族的祖先蚩尤率兵在黄河边与敌人对阵厮杀,最后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打完仗要往后方撤退,士兵们把伤兵都抬走后,蚩尤命令阿普军师想办法把那些战死的弟兄送回故里安葬。
于是阿普军师装扮成蚩尤的模样,站在那些尸体中间,默念一阵咒语、祷告神灵后,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跟着队伍后面规规矩矩向南走。
清代中期,赶尸术出现,当时主要是把客死在他乡的尸体运回家乡。
尸体最开始的运送过程走的是水路,因为最方便,所以并不需要“赶”。但三峡这一段,水流湍急,旋涡暗礁密布,船只往往沉没。古人又迷信,那些船不愿意搭载死人走在险江之上,“赶尸”这个职业于是就产生了。
赶尸的人一般是法师。这些人拿着铜铃站在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前,当地人称为“赶尸匠”。
无论尸体的数量有多少,都由他一人赶。不管什么天气,都要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手执铜锣开道,腰里藏着一包符。
注意,赶尸匠不在尸后,而是在尸前带路,虽然走的是夜路,但是绝对不能打灯笼,因为他是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面领着尸体往前走,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
敲锣的目的是让那些夜行的人听到以后避开,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以免因为叫声吓到尸体。
尸体若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黑夜行走时,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符垂在脸上。
赶尸途中有“死尸客店”,这种神秘莫测的“死尸客店”,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后面,是尸体停歇之处。
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达到“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尸体都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里停上几天几夜。
到目的地前,要事先通知死者家属,准备好衣衾棺材,等“死人”一到,立刻将寿衣帽寿鞋给死人穿戴齐备,装进寿木。这种入殓过程,全由“赶尸”者承担,绝对不允许旁人插手和旁观,正如出发时将尸体“扶出棺材”不允许窥视一样。说是在这些关键时刻,生人一接近尸体,便会有“惊尸”和“诈尸”的危险,而入殓过程,必须在三更半夜算好时辰才行。
一切安排就绪,就是说将死者装殓以后,死者的家属去认领。棺盖一揭开,须眉毕现,象貌宛如昨日,这就是赶尸匠的本事,就算路上耽搁一段时日,尸体不会腐烂同样不会发臭。
这里不是湘西,而且随着现代运输条件的便利,赶尸匠几乎已经绝迹,我看着手里的照片,灰白色的眼珠死死的盯着前面,虽然是一具尸体,我还是可以从尸体的表情中看出很深的怨恨。
那些放在停尸房冷冻室的尸体,大多是死后无人认领,因为涉及到案子,所以留在那里,这些尸体大多是横死,所以死后的怨恨往往超过正常人。
我见过灵上身,因为灵怕光,只有上了身躲在里面才能自由行动,从来没有遇到过灵附在尸体上面,而且还是冷冻过的尸体。
我可以肯定,这件事不是灵干的,应该是人,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来控制这些尸体,首先一点,如果不是人为,这些尸体根本无法从停尸房的冷藏室里出去。
“怎么样?”孙淑瑶见我看得入神并没有打扰我,朱队长坐在前面已经是鼾声如雷,车子的速度随之放慢,开车的小伙确实会做人,应该是想让朱队长多睡一会。
“这具尸体在什么地方?”我指着照片上的尸体问道,人可以撒谎,尸体不会,我相信,这具尸体上一定有问题的答案。
“暂时放在警察局的停尸间。”孙淑瑶是法医,而且一直跟着这个案子,她对整件事很熟悉,所以朱队长才会放心让她和我说案子。
“尸体你验过?”
我看着孙淑瑶,她点头,“是,不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尸体虽然利用室外的温度将冰融化,不过关节和肌肉都是硬的,这种程度根本没有办法开车。”
“出了事以后,多长时间,你们的人赶到?”
“差不多十分钟。”
“十分钟。”
这等于是消失的十分钟,黑色的十分钟,十分钟时间里发生过什么,那个车上除了这具尸体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没有人清楚。
我笑了一下,这很有可能是一个恶作剧,就好像我之前遇到的一样,对方同样是利用尸体来藏毒,被发现以后索性制造出撞车的假象,然后把所有的方向引到一个已经死了很久的尸体上面。
砰砰砰,就在车子往前开的时候,突然前面传出三声清脆的响声,声音很大,朱队长一下子醒了,“哪里开枪!”
“枪!”
我看到朱队长一下子从腰间掏出一把枪,这种东西我只是在电视里见过,此时朱队长抓在手里,坐在我旁边的孙淑瑶同样一脸紧张的往前看。
朱队长毕竟干了一辈子的警察,所以对枪声极为熟悉,我看到前面就是公安局,刚才的枪声就是那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