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明血宗之内,此刻已是一片混乱,原本灯火辉煌之地弥漫一片烟火,门中弟子一个个互相攻杀,到处是嘶喊之声,本来天上悬浮在天的灯笼俱是坠下,原本高楼华阁也是一座座倒塌下来。
司马权站在一具破烂不堪的蜈蚣飞筝上,冷眼看着此间景象。
自他放出了万千魔头后,这里弟子多数已是变得心智混乱,大肆破坏身边一切人和事物,不过那些真正血裔大族却是躲在了自家驻地之内不肯出来,也是由此庇佑,倒是未曾受得什么损伤,反是一些放入开觉的低辈弟子受的侵害最大。
此刻他忽然有感,见一只魔头飞来,随其到此,同时有一股意念传递入心,他转了转念,忖道:“只是单独针对离明血宗么,倒是正合我意。”
他看了看四周,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一个与凌氏主母相当的人物出来主持大局,也不知是否是他将凌氏主母肉身毁去的缘故,此刻这般大肆破坏,其仍是按住不动。
不过他也不急,下来此辈若还是不出面,他便准备一个个攻杀入那些大族之中,看其等是否还能忍耐。
观阳楼上,五位宗主看着下方景象,神情之中隐含怒意,但是想到凌氏主母的下场,知道混入进来极为厉害的敌手,在没有侵犯到自家宗族时,却没有一个愿意出头。
就在这时,虚空忽然裂开一隙,五人发现之后,都是露出惊喜之色,不约而同的立起。
少顷,一个头戴山叠冠,服章华美的俊雅男子走了出来,只是两目乃是一对蛇瞳,格外引人注目。
秉氏宗主当先一揖,道:“见过大宗!”其余四人也是一同行礼。
来人正是离明血宗宗主俨朝,他目光一落,霎时就看透四重分道,见除了此间全道之外,其余三道皆是满目疮痍,一片混乱,他眼露冷光,不悦道:“怎么我离去没有几日,宗门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秉氏宗主道:“此回来得敌手厉害,似有特殊秘法,能匿去身形,我等一直在找他下落,可始终不见行迹。”
曲氏宗主叹气道:“找不到下落,就无法和此人动手,便是出去也可能落得与凌宗主一般下场。”
俨朝这时才发现凌氏主母不在,问道:“凌姬如何了?”
秉氏宗主道:“凌宗主似遭了暗算,现被困在了梦境之中,还不得出来。”
秀萏则是撇嘴道:“此回招惹来的敌手说不定就与她有关,要不然为其何不找人,反先找她下手,我看宗门便是被凌氏连累的。”
俨朝一摆手,道:“到底怎么样一回事,此刻不必去追究,现下需先除了来人,”他双目忽然放光,随即一对蛇眼出现在了高空之上,并左右转动起来,似在寻觅目标,不久之后,忽然往一处看来。
司马权一皱眉,他能感觉到对方已然现了自己存在,这位离明血宗的宗主给他感觉极不简单,其本事也远在其余之上,他思忖了一下,这里是主场,自己并没有胜算,既是这样,留在这里也没有必要了,身躯一晃,便离开了此处,
俨朝实际并没有发现司马权真正踪迹,只是感到其大致所在方位,可此时却连这一点感觉都是失去了,推断其人应是发现不对,所以先行退走了。他道:“来犯之人已是退走了,不过其不会无缘无故袭上门来,将近来凌氏所做之事报于我知。”
秀萏乃是凌氏主母老对手,对此最为清楚,忙将凌氏近来一举一动都是道出。
俨朝听罢之后,道:“问题当是出在那个龙种血裔身上。”他一伸手,拿出一只玄蛇雕像,在其首上摩挲了几下,闭目感应片刻,便又收了起来,道:“此人还在芎陆海域之上,不过却被一层屏障拦下,这里手段极是不凡,说不定就是那方才退走之人所布。”
秉氏宗主道:“那我等是否立刻追上去?”
俨朝摆了摆手,淡声道:“那来袭之人手段我从未有见,芎陆之上也没有这等人物,定是自外而来,要是一个也还罢了,若有同辈,却是不好对付……”他稍作思索,又道:“给我拟书通传五宗宗主,说发现神魔信众下落,请他们与离明血宗一同剿杀。”
众人都是一怔,但很快明白过来,自家宗主这是借用这个名义,拉着五宗与他们一同对敌,而且对方来历诡异,这也确实也说得通,心中不由暗暗叫好,不管来人是不是真是魔神信众,得罪了他们离明血宗,那就绝然不能放过,皆道:“我等这就前去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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