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抱星道:“只要不是蟒部这等妖魔作乱,我涵渊门不必去理会这些事。如此,你可下去收束门下,起了禁阵,就言我等奉上宗之命封山一甲子,无力相助了。”
龙怀山稳重保守,素来不愿生事,但有锺台这个近邻,总是麻烦不断,心中深恶之,此策倒合心思,只是他却从中察觉到一丝异样,问道:“师尊,可有何处不妥?”
傅抱星也不瞒他,道:“数年前我收得你师祖法符,说是东华洲有天魔作乱,予我防身之用。而前些时日又得传法,却是一门伏魔手段,你两位师叔也是来信,言天魔未除,说是要我小心提防,为师深思下来,我涵渊门还是封门闭山,静守不动为好。”
龙怀山虽觉得东华与此处相隔甚远,但连师祖也般郑重,也难保那天魔不来此处,躬身领命道:“弟子这便下去安置,只是怕诸位师弟不服,还要向恩师讨一张谕令。”
傅抱星笑道:“此回我便不发谕令了,门中诸弟子中,眼下已你修为最高,若不能安服同辈,为师又如何把山门交托于你?”
龙怀山听了这话,心中一震,问道:“恩师是要遵从师祖之命,去往东华么?”
傅抱星点头道:“原先我是欲再等上百载,待你顾风师弟也修成元婴,便可放心离去。只是近来修行日深,却感应到如再这般恋栈不去,极可能错失一番机缘,故已决定待把这门恩师所赐伏魔神通练成,再传了你等之后,就去往东华上宗。”
说到这里,他加重语气,“怀山,为师离去后,日后便要由你挑起门中重担了。”
龙怀山忙是跪下,重重叩首,道:“弟子不敢辜负师恩。”
司马权上陆之后,在东胜洲中转了数日,已是弄明这里宗门与东华洲迥异之处,此间修士多是坐靠仙城,此是其根本之地,禁制重重,防守严密,反而山门所在并不为人看重。
这令他颇感奇异,又游遁半月后,他便看准一个偏僻仙城,往里潜入进去。
这里禁制对他而言毫无用处,入到里间,轻易侵占了这里一名负责镇守的元婴修士身躯,再用了一个搜魂之术,就大致知晓这东胜洲上宗门势力。
可是查探下来,他心中也是一凛,暗道:“北方那涵渊门竟是溟沧派下宗?不想他们竟把手伸到了此处!幸而此人不是其门下弟子,不然可便麻烦了,有此宗门在,我行事起来却无有那么方便了。”
他之所以来到东胜,就是为避开东华洲上那些洞天真人,自然不愿意将自家行迹暴露出去。
不过从那修士神魂之中,他也得知南地三派与涵渊似是不合,于是决定就往南方去,等涵渊门收到消息,想必自己已当是寻到足数神魂了。
他想到便做,当即往南行遁行。用了月余功夫,却是来到苦心宗地界之上,此处能望见一股灵机透天而上,布展如扇,有如画屏。
司马权他再往另两处望了一眼,也是隐约见得两道灵气,心下道:“这几人虽俱已入得象相门径,但看修为却远不及李真人,先前洲外望不见其顶上清气,还以为是有意遮掩,原来并非如此,而是其气弱之故。”
这时他不免动起了心思,想是否要设法对这三人动手。
换在东华洲中,他自是不敢,只要一旦走出这一步,天下诸真为怕自家落得同样下场,必然会群起而攻,不会容他在世上再多存一刻。
而在这里却又不同了,罗梦泽显然功行最高,但他乃是妖修,和这里人修并无交情不说,还互相提防。自家所要对付的只是三名东胜洞天,便是敌不过,也能安然撤走。
而若能吞去一个洞天真人神魂,好处之大,不可言喻,元婴修士与之一比,根本算不得上什么。
这里念头一起,那久已不出的魔性也是蠢蠢欲动,似在催促他快些行事,好似恨不得他立刻冲上去将这三人杀了。
但他没有冒失,望气许久,确定眼前这道气机主人功行最弱,这才变化无形,往其修道之地潜去。
不久他来至一处刻有蚀文的摩崖之下,底下是一千亩大小天坑地穴,荆棘遍地,草木茂盛。
令人称奇的是,这里东地略高,有一平整大岩,上方有一杆有数里之长的石笔,前端驾在岩上,后半段插在坑地之中,斜指向天,看去有以书画天地之势。而那方一股清气,就出自摩崖之上的洞府内。
司马权在那石笔上张望几眼,他瞧得出来,这是一方威能不俗的真宝,似对自己也有几分威胁,不敢大意,阴风一起,绕了过去,就飘入了洞府之内,很快一路来至深处,见锦榻之上坐有一个女子,明衣结带,头挽高髻,正掐拿法诀,此刻正闭目坐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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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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