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忖时,忽然一声叱喝,侧目一看,瞥到法坛之外一道模糊人影闪过,似见这里守备森严,不敢过来,转头就走,有一名长老不待吩咐,就追了上去。
周廷皱了皱眉,看到出去那人是一名唤周瀛的本宗修士,怕他出了什么意外,便点了座前两人,道:“你二人出去接应,若遇敌踪,能战则战,不能便早些退了回来,不要与之多做纠缠。”
两名修士当即接令,起遁光追了上去。
只这几句话的工夫,周瀛已是追出了十余里,那逃遁之人遁速并不如何快,他越追越近,未有多久就将彼此距离拉近至百丈之内,于是也不再客气,默不作声把法宝祭起,照着对方后背打了过去。
眼见得那法宝即将打中,可其身影却是一晃,陡然没了影踪,这一下却是打了一个空。
周瀛不觉一怔,露出戒备之色,将法宝收了回来,在周围小心转了一圈,却未能把对方找了出来,暗骂了几声,就要转身回去。可就在这时,忽感一阵阴风上身,不禁打了个冷战。
若是平常时候,他定会察觉到自身不妥,可此时却不知如何,只觉脑中有些昏沉,极为困顿,什么事也不愿去多想,恨不得就此睡了过去。
忽有两道遁光落到他面前,正是那奉周廷之命前来接应的两名修士,其中一人目光落在他身上,问道:“周瀛师兄,那来人何处去了?”
周瀛晃了晃脑袋,道:“到了此处便不见了影踪,也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那人笑道:“定是看周瀛师兄修为高深,吓得落荒而走了。”
另一人琢磨道:“魔宗之人多是藏头露尾之辈,此处离我法坛如此之近,其不敢应战,也不足为奇。”
先前那人道:“师兄说得是,周瀛师兄,既找不到此人,还是在早些回去为好,免得坛主心忧。”
周瀛此时觉得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疲乏之感,早没了先前与魔宗修士一斗的心思,点头道:“这便与两位师弟回去。”
三人沿原路折返,回到法坛之前,正要往里去时,忽然上方一口正对其等的悬钟一震,而后当当当连续三声大响,周瀛身躯一沉,好似被大石压住,一时动弹不得。而后法坛之上有一道星光荡开,将他猛地推了出去。
察觉到这里动静,台上众长老立时反应过来,有人惊道:“是定灵钟,有魔头潜入此地!”
周瀛被法坛禁制逼开后,忽然身子一晃,软倒在地,而后一道模糊人影自他身上飞出,到了外间,一下变作两个,分往近在咫尺的两名长老扑去,对二人身上护身宝光视若无睹,一下便没入躯体之内。
周廷此刻正驾遁光下来,恰是见得此景,猛喝一声,道:“守稳心神!”
他以极快之势冲至其中一人身前,伸手在其天灵盖上一拍,法力一入身躯,顿化作滔滔气光星流,冲刷而下,那真魔顿觉难熬,在此人体内居然存身不住,竟被生生逼了出来,似是忌惮周廷,把身一转,就凭空不见。
而另一人却无这般运气了,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一道法剑自上方穿下,化金光直入眉心之中,登时气绝毙命,随后身躯化为熊熊金焰,转瞬烧成灰烬,一二呼吸之后,就见其上浮出一道虚实不定的人影,也是晃了一下,就无了影踪。
旁侧一名周族长老见状,惊怒交加,大喝道:“吴长老,你这是做什么?”
吴长老把手一抬,将法剑召回,沉声道:“灵钟示警,显是此人被魔头俯身,魔宗手段极多,诡谲难防,为不坏大局,我不得不下杀手。”
那长老气道:“纵是如此,也该交由周师兄来处置,怎轮得到你来动手?”
周廷一摆袖,开口道:“不必说了,方才情势紧急,哪容多想,吴长老也是情非得已,并无过错。”
周濂这时凑了上来,对周廷传音道:“师兄,这邪魔好似就是方才害了周沿师兄的那只魔头。”
周廷神情一下凝重起来,能在顷刻间害死一名三重境修士,显见这魔头厉害,而且方才那星火烧灼之下,其居然半点不损,莫非当真是传闻之中的真魔不成?所幸方才禁制示警,未曾令其到了里间,不然不知惹要出何等乱子。
他怕引起慌乱,并不敢说出自己判断,看了看左右,道:“所有人不得我命,不得随意外出。”
这时坛上一名长老忽感有异,抬眼撇去,就见法坛之外,有一个魔影站在天中,仔细一看,似与自家一模一样,正对他微微而笑,眼瞳微微一凝,喝道:“邪魔外道!”
正要出手,却觉头脑一晕,仰天就倒,而此刻台上,有十余人与那魔影目光一触,皆是心神恍惚,一个接一个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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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