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蝉宫长老到了里间,仍是惊魂未定,闻长老叹道:“需把此事禀告宫主。”
一名长老一脸哀容,好似已是绝望,道:“那又有何用?那可是洞天真人,方才闻长老也不是未曾看见,三重境修士在其面前亦是不堪一击,遑论我等。”
闻长老沉吟道:“看那位真人形貌,应是玉霄派洞天真人周如英,不过这等上真岂会亲至,我以为那只是一道分身罢了。”
那长老道:“纵是分身,绝非我等可以抵敌,况且我等与玉霄派并是仇敌,更无理由放过我等了。”
闻长老安慰众人道:“那位周道友乃是周族中人,看去与宫主交好,许能与我分说一二。”
这句话说出,让诸人心中心下微微起了一丝希望,再小声商量几句,就发了一道赤符出去。
肖莘正在在石山之下,往下挖了几天,却还未找到地宫,这时收得赤符,也是吃了一惊,此符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会用起,不顾上找寻宝物,带领身边三名长老急急赶了回来,照面之下,见得人神情颓败,形貌狼狈,惊疑道:“几位长老,出了何事了?”
闻长老苦笑了一下,上来将外间之事一说。
肖莘听了,也是玉容一白,但她还算镇定,言道:“必然是那位周道友见了此处小界,禀报门中,引得洞天真人前来夺取这处小界了,只是他何必如此着急,我本无独占此地之心,大不了让了出去就是了。”
闻长老道:“可否令那位周道友出面转圜?”
肖莘道:“可以试上一试,只是本宫却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闻长老道:“不如分头去寻。”
众长老皆是道好。
可恰在此时,却听上空有人言道:“此人已死,不必去寻了。”
众人抬眼一眼,见一名俊拔不凡修士立在高空,眉心之中有一道竖痕,闻长老认得是海上所见那名疑似魔宗修士之人,此刻人多势众,倒也不惧,他站了出来,惊疑道:“尊驾却是从何得知?”
魏子宏道:“因此人是我亲手所杀。”
闻长老倒退两步,上下看了看他,颤声道:“尊驾竟敢打死玉霄弟子?”
魏子宏看他一眼,道:“玉霄弟子又如何,杀便杀了,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闻长老定了定神,拱手道:“敢问尊驾如何称呼?”
魏子宏昂然抬首,铿声道:“溟沧派,渡真殿殿主座下六徒,魏子宏。”
“渡真殿主?溟沧派张真人?”
蝉宫之人闻言一片骇然,十载之前,张衍与晏长生那一场斗法,可谓震天动地,许多修道人也是由此一战,方识洞天真人之威,纵然远在风陵海上,他们也是同样能感受那等毁洲灭陆的滔天法力,个个深感震怖。
肖莘定了定神,上来一福,道:“原来渡真殿主高徒,肖莘有礼了。”
那几名长老也是赶忙上来见礼。
魏子宏看了看几人,见几人目光躲躲闪闪,讥嘲一笑,道:“你们方才可是在想,左右是我打死了人,又与你等无关,那周如英想也不会为难你们?或是合力擒了我,献至周如英驾前,或能免去一场灾劫?”
几名蝉宫一听,慌忙道:“不敢,不敢。”
平心而论,他们方才确实起过这个念头,只是魏子宏来头实在太大,他们同样得罪不起。
魏子宏冷笑几声,也不去揭破他们。
肖莘又是一个万福,道:“魏真人,我等与玉霄派本有仇隙,既然周道友已亡,想那位周真人也不会放过我等,还请魏真人指一条明路。”
魏子宏道:“倒也不是无法,只是你等果是愿意么?”
到了这等时候,肖莘哪怕一点希望也要抓住,道:“请真人示下。”
魏子宏好整以暇道:“此法也易,你等立个誓言,入我门庭,如此便是一脉同门,我自当设法护得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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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