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佐成叹道:“往日从未把修行放在心上,总觉得求个逍遥快活就是了,但思及下来,恩师那般大的本事,我若不争气,却是给恩师丢脸了。”
熬通兴奋道:“你可是欲求洞天么?
韩佐成没好气道:“只有大师姐与二师兄之事,我却是不成了。”
自家只知自家事。并无坚向大道之心,未来倘若入得元婴境,那已走到头了。
熬通听了这话,却有无精打采。
韩佐成看他表情,有些奇怪道:“老熬你往日不是总我闭关时无人陪你饮酒么,怎么,如今又望我用心修行了?”
熬通唉了一声,道:“老熬我在门中无有几个朋友,与韩兄弟你很是对眼,你若早早死了。老熬也是无趣。”
韩佐成一笑。道:“你且放心,,便是冲着这条老蛟,我也要多活几载。”
此刻一封飞书自门外飞来。他立刻伸手拿来。口中道:“方才溟沧众真现了气象。却不知何事,去书回问,现下当是有回音了。”
哪知这一看之下。知手中不住颤抖,道:“恩师,恩师他老家人在外成就洞天,如今回山了。”
他大喜之下,顾不得和熬通说话,又道:‘这等大事,我却需娘子说上一声。”
他一起遁烟,兴冲冲飞了回去,不多时回了门中,里间却传出说话声音,仔细一听,却是言氏姐弟二人在说话,这个舅郎每次见到他都冷嘲热讽,是以他不欲见面,转身要走,但却听得言晓阳声音道:“阿姐, 小弟虽成元婴,但却少了合意灵禽,我看那对龙雁姐夫留着无用,不若交由小弟我来豢养如何?”
韩佐成一怔,停下脚步。
言惜月声音传出道:“阿弟,我知喜爱那对异兽,那是阿母临去前赠与你姐夫的,你不该再贪得之心。”
“留在他手中又有何用?不过白白糟蹋了。”
言惜月声音有些不悦,“阿弟,你怎能如此说你姐夫?”
“我可曾说错?看看他那模样,整日饮酒作乐,不思上进,你们倒是恩爱,可看看外间,大劫将至,你们二人到时可躲入溟沧派中,祖上基业还不是由我来操持?”
言惜月气道:“小弟,你怎说这等话……”
韩佐成听到这刻,却是一掀帘幕,举步入内,两人神色都是一变,言惜月满脸担忧,而言晓阳却是面含冷笑。
韩佐成看了两人一眼,先对言晓阳道:“阿弟,那对龙雁你明日可来我处拿。”
随后抬手止住言惜月说话,道:“门中有书信,恩师成得洞天,自山外归来,为夫身为弟子,当去拜见,娘子若是方便,可陪我一行。”
龙渊大泽之上,溟沧派山门禁阵大开,十一真人齐立殿上。
不多时,就见一道玄气东来,其载天覆地,清浊不分,窈窈冥冥,无形无相,似藏有无尽玄机之变。
沈柏霜观了片刻,道:“张真人这法相,言不可表,意不可及,掌门师兄以为,当如何称之?”
秦掌门稍作沉吟,缓缓道:“玄气演太初,冥空寂若无,灵幽还真紫,先天造化图,此可谓‘先天玄象’也。”
沈柏霜思索片刻,道:“当得此称。”
张衍到了龙渊大泽上空,把身一晃,收了法相,乘风飘入浮游天宫之中,往殿阶之上行去。所过之处,两旁侍立童子皆是一个个深揖下来,口称“张真人”之声不止。
不多时,他踏入大殿,抬首一望,见溟沧派洞天真人皆在殿上,右手一边,依次是孟至德、沈柏霜、秦玉、朱至星、孙至言五位真人。
而左手边,则是萧容鱼、杜云瞻、韩载阳、颜贡真、彭文茵五位真人。
唯独齐云天一人站于掌门近手处,想是领了上极殿副殿主一位。
孟真人在上一礼,道:“掌门有谕,请渡真殿主入位。”
张衍回了一礼,把袖一摆,信步向前,行至众人之前,到那真殿殿主一位站定,先自对掌门一揖,随后回过身来。下方各位洞天真人皆是稽首,“渡真殿主有礼。”
张衍也是一稽首,道:“诸位真人有礼。”
言语一毕,轰隆一声,脚下一道光华冲入天中,与先前神光合作一十二道,焕焕辉辉,光呈北天,耀照半洲之地!
自上代门内大乱后,溟沧又成十二洞天!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