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纠一怔,道:“原来师兄天明就要离开此处?”他眼神一阵闪烁,道:“请恕师弟我冒昧问一句,师兄是否是乘坐寻常海舟到此?”
在他想来,如是有大海舟的人,也不必在这祈封岛上停留了,可直接飞出外海了,自己倒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
张衍看了他一眼,道:“不错。”
褚纠闻言,却是笑了起来,“外海风高浪急,凶兽横行,寻常海舟却是不能远渡,张师兄,我有一艘玄蛇九窍大海舟,能飞渡巨海,载百数人也不在话下,张师兄不妨随我等一起出海如何?”
张衍似笑非笑地看了褚纠一眼,道:“褚道友,同为玄门修士,如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褚纠被看穿心思,倒也不显尴尬,反而哈哈一笑,道:“我这点小心思,倒是叫张师兄看出来了,嘿嘿,说起来,此事倒也与师兄有关,师兄既然到了这里,想必也听闻陶真宏海外开派一事了?”
张衍那天虽然在船舱中,但也把蔡师姐与单娘子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也清楚这件事,是以点头道:“自是知道的。”
褚纠沉声道:“这陶真宏有四名徒儿最为出sè,其中有一人名为郭烈,他乃是小金丹的修为,曾放出言语来,说他恩师开派之际,若玄门十派弟子敢踏入东海一步,他必杀之。哼,他也是说到做到,前几日我听闻他在前路到之上处截杀我玄门弟子,因此我和丘师兄在祈封岛上想邀请几名同道结伴而行,如有可能,再设法将其yòu杀。”
这时,那南华派的丘居突然开口道:“若是师兄愿意,我愿意赠送一块辰星铁。”
张衍眼睛微微一眯,星辰铁?想必这就是那日蔡师姐所言从天而坠之物,没想到这丘居手中也有。
此物若是能找上一位炼器好手,多半能打造出一件法宝来。
他心中沉吟起来,这郭烈听起来倒也是一个好手,若是放在寻常,他倒也想与其会上一会。
不过这褚纠言语中不尽不实,这郭烈再怎么狂妄,也不敢一气得罪玄门十派弟子,定是这褚纠刻意歪曲言辞,好jī起自己同仇敌忾之心。
这些他其实并不在乎,只是他此行要去取那四候水,若是答应了这两人,势必不能半途离开,这郭烈一日不来,难道就等上一日不成?
因此他断然回绝道:“抱歉,在下另有要事,怕是不能答应两位道友了。”
见他拒绝得极为坚决,褚纠嘴chún动了几下,终是只能拱拱手,冷声道:“既如此,那便算了,我等告辞。”
张衍拱手回礼,道:“不送。”
见两人化作两道遁光离去,他坐了下来,继续祭炼那龙国大舟,只是这一次,他一口灵气才吐出,却发现面前那黑黝黝的船胎突然放出无数道璀璨毫光出来,似是有什么东西就要出来一般。
他心中不由一喜,这第一层器禁终于要被他祭炼开了。
褚纠与丘居两人回到山下,褚纠脸sèyīn郁,恨声道:“可惜了,原本想拖这张衍下水,一同对付那郭烈,没想到他倒是沉得住气。”
丘居瓮声道:“此人也是聪明人,岂会那么容易上当?我们再多等几日,等你我门中师叔到了再走不迟。”
褚纠却是冷冷一笑,道:“倒不用如此麻烦,我有一计,可让这郭猛不来找我们。”
丘居诧异道:“什么计策?”
褚纠嘿嘿笑道:“这张衍居然不卖我等的面子,那我们不妨给他点苦头吃,我们可放出风去,说溟沧派位张衍看不惯郭猛这等霸道的行径,yù寻不他一斗!”
说到这里,他得意一笑,道:“这郭猛一向鲁莽暴躁,听了这话哪里忍得住,一定会去找寻张衍,这样他便无暇来顾忌我们,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若是他被杀,我等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斩除陶真宏一条臂膀,若是他杀了这张衍,哈哈,那更好,如此能拖溟沧派下水。”
丘居心中一惊,这褚纠好毒的计策!
这张衍虽然厉害,又怎能斗得过郭烈这等小金丹之士?
褚纠兴奋道:“事不宜迟,趁这张衍还未离岛,我这就去派人去盯着他,看他明日找谁借乘海舟,便知道他去往哪里,到时候再把这消息泄lù给郭烈,届时我等必可脱身。”
他正笑得高兴,却听闻一声震响,连脚下也颤了两颤,似乎整个岛屿都抖动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却见丘居正怔怔朝上看着,他也自抬头看去,不禁目瞪口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