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海郡主听懂了这意思。
玉屏公主一事,弄得宫中人人自危,都说伴君如伴虎,现下好不容易皇上有丝愉悦心情,他们却上前赶着找晦气,不是自找死路?
了然之后,月海郡主便敕令,将柳蔚压入天牢,只等盛宴结束,再将人带去面圣。
马车又跌跌撞撞的行驶了一会儿,等到终于到了,柳蔚下了马车,看着眼前镇格门三个宏伟大字,面无表情。
月海郡主冷笑一声:“怎的?你以为你还是镇格门司佐?没了棱哥哥看护,你以为你还是个东西?”
柳蔚没说话,就这么看着月海郡主。
月海郡主又道:“也算你没运气,棱哥哥阅兵在外,怕是最近都不会回来,你若等着棱哥哥来救你,怕是等到死,也等不来了。”
柳蔚心想,这月海郡主这般心悦容棱,但好像并不是很了解容棱的行踪,柳蔚不用等容棱来救,但若是要等,想来,定是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在入镇格门大牢前,柳蔚还是斟酌着问了一句:“郡主当真要把我关在此地?”
月海郡主骑在高马上,睥睨冷笑:“天牢自然是最好的地方,只是有些刑罚,却只有镇格门这儿有,你,且慢慢尝着吧!”说完,脸上的笑意,扩得越来越大。
柳蔚无声的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沉默的领着三个小孩,进了镇格门大门。
都尉不在,镇格门名存实亡。
加上圣上有意收回实权,现今柳蔚一看,除了这镇格门三个字,整个府衙内,竟是连一个熟人都找不到。
看来,趁着容棱不在,镇格门,已经失了。
苏公公听到月海郡主的话,倒是愣了一下,镇格门司佐,原来这人便是当初京中传得沸沸扬扬那位柳先生。
这下,苏公公便犹疑了。
还以为那人只是个有些身份的区区白衣,未成想还有些名头,苏公公不怕其他,更不怕因此得罪容棱,毕竟三王爷外出办公,还不知身在何处,他只是怕,此人名头太大,会节外生枝。
不想废话,苏公公亲自带着人,将一大三小,押入牢房。
逼仄的牢房,直接落了锁。
苏公公再三嘱咐狱卒定要严加看守,才放心离开。
苏公公走后,月海郡主还想留下多嘲讽柳蔚几句,但却被这脏污的环境,厌得不愿停留。
最后,只又说了两句,见柳蔚毫无反应,才无趣的离开。
大牢过了一会儿,便恢复安静。
大妞小妞站在一起,有些害怕,正想出声,却听隔壁牢房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询问道:“还带着小孩,你犯了什么罪?”
柳蔚知道这是问自己,偏头,随意的道了句:“他们说我杀了人。”
苍老的声音在冷笑过后,突然又开始怪笑:“那你可有苦头吃了,杀人犯,死前要受五刑。”
这个规矩,柳蔚自是知晓。
作为镇格门司佐,柳蔚就算并不尽职,也总是了解镇格门对待每种犯人的规矩。
柳蔚本想沉默,但听到前头有钥匙串联开牢锁的声响,便还是道了一句:“不过,我这就要出去了。”
苍老声音笑的更欢,似乎是在嘲笑柳蔚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