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柳蔚如此殷勤的态度来看,柳蔚对容棱,似乎当真是钟情的。
容溯的脸色非常难看,而在看到柳蔚竟然动手为容棱斟茶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三哥,你家那位柳先生呢?”
容棱微微抬眸,不着痕迹的瞥了柳蔚一眼。
柳蔚则咳了一声,佯装不知的问;“柳先生?可是曾在京都,与三公子门下那位?”
当初京都幼儿失踪案闹得沸沸扬扬,“柳家大小姐”虽说养在深闺,但后院其他女人都谈论此人,柳蔚也不能装作浑然不知,便只能硬着头皮道。
而容棱还未回答,容溯已冷笑一声:“你知那位柳先生?”
柳蔚道:“听过几次,像是镇格门的哪位官员。”
“官员吗?”容溯偏了偏眸,看向容棱:“只是官员?”
容棱冷目瞧着容溯:“你想说什么?”
“三哥心虚吗?”
“我有何好心虚的?”
“不心虚何不承认,你与那柳先生,究竟是何样关系。”
“我的事,无须你过问。”
“愚弟不过关心一二,三哥何须紧张。”容溯说着,又四下看看,叹息一声:“不知去了哪儿,还未归来,若是见着了,倒是可以见上一见。”
柳蔚没说话,只放在袖子里的手,稍稍紧了紧。
柳月却是明白容溯的意思,便非常配合的问:“那位柳先生,小女也是见过数次,当真是个唇红齿白的妙人儿啊。”
柳月说着,眼睛还看向柳蔚,今日自己是追着柳先生出门的,回来时,遇见的却是柳蔚。
这样的巧合,让柳月不得不有些上心,虽说经过她试探,这两人,并未有什么关系,但她言语,依旧带着偏颇。
有了柳月接这话,容溯瞬时便道:“何止唇红齿白?那生得白白嫩嫩的,倒是三哥钟爱的型。”
这话已经越说越不对了,柳月这才听出了话里头的“歧义”,断袖之癖?柳月脸颊红了一下。
容棱和柳蔚始终面无表情,容棱那目光,更是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容溯,至于柳蔚,柳蔚实在不知该如何表示,是该佯装生气,质问容棱明明与自己即将定亲,为何还要与其他……男子来往?
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听懂,假装自己很纯洁不懂那些事儿?
好像两个方法都不行,第一个,自己与自己吃醋,太羞耻了,第二个,又显得自己脑子不好使。
柳蔚就在这种纠结下,再次拉拉容棱的衣角,让他救命。
柳蔚现在已经彻底后悔了,她实则不擅长演戏,尤其是在这种有些微妙的情况下。
而且,柳蔚因为是临时弄的这张脸,她觉得,再过一会儿,可能脸上的疤痕就要脱胶了。
到时候,才真是热闹。
柳蔚只想离开,结束这场悲剧。
但容棱却似乎是故意,偏偏什么都不说,像是就是要让柳蔚尝尝自作主张,胡作非为的教训。
柳蔚都要哭了,而这关键时刻,门外晃晃荡荡还走来一人。
“哟,好热闹啊。”那轻笑散漫的声音,令柳蔚头皮一紧。
柳蔚抬眸一看,看到门外之人,果然,不是别人,正是云织梦。
这一刻,柳蔚是真的有点崩溃了。
柳蔚可没忘记,云织梦是知道自己女子身份之人,云织梦家那个坊主,好像当真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而现在,柳蔚女装扮相,这云织梦一旦认出自己,还不知会说出什么话。
柳蔚头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