羑言一脸纠结的样子,让苍南误以为羑言是不好意思开口,人有三急他理解的呀!
“好,我先过去,王妃……额,不是,你一会会过来找我就可以了。”
“嗯。”
羑言急匆匆的跟上花雨和左新文,花雨硬是拽着左新文走出了很远才松手。
“喂,女人!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谁会喜欢啊?
花雨瞪着,他再敢多说一句废话她就饶不了他!
“到底怎么回事啊?”左新文的气势下降,轻咳两声转移话题。
“俞朝国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出手了,所以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羑言又不在这里,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说白了,俞朝国和玄邺国之间的战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是冷血动物吗?就算俞朝国要来犯,你也应该跟君承修说啊!”
“我为什么要跟他说,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花雨理直气壮的反驳,她没有说错,从在东方曜手下做事开始,她冷血的性子就是养成了,除了羑言和木狼,她几乎不会去关心别的人。
而且,更多情况下,她也做不到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
就好比羑言被东方曜逼着喝下堕胎药那天,她和木狼完全可以去救她的,可是她不敢,万一失手被东方曜抓住了呢?再加上木狼说了,孩子没有了是为羑言好不是吗?
“你!”
左新文明白,他跟花雨的人生观是不同的,他指着花雨半天说不出话,直接往回走。
“你去哪儿?”
花雨拦着他的去路。
“当然是回去,你不说我说,在哪儿都能找到羑言,现在也找不到,不急于一时。可如果君承修错过了这个消息,连累的是整个军营乃至玄邺国!”
“不行!”
花雨不让左新文去,左新文忍着脾气不对她动手,逼急了才不管她是不是女人,尽管他打不赢她。
羑言躲在暗处偷听,眸子深了很多。
她可理解花雨,这种心情很早以前她也有过,不顾任何人,只有羑菱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后来就变了。
羑言站起身,两人的视线顿时就被吸引过去。
该死的,他们说的话全都被他听见了吗?是他们太投入了所以没有发现还有个牧钧,还是牧钧太毁隐藏自己。
“你们走吧。”
牧钧飘渺的声音响起。
其实羑言更想告诉左新文,他的秘密,她不想知道了,如果可以,他现在就回到若梅身边去照顾若梅。
既然不能所有的人都幸运,那只少应该有人幸福。
“你都听见了?”
花雨的视线落在羑言身上,左新文没有注意花雨,径自开口,“听见了也好,你回去跟君承修说,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他还是不放心,君承修可是羑言驸马,还是得守着的。
不能保护羑言的安全,至少要替羑言守护君承修才行啊,这一定也是羑言所希望的。
“你不能去!”
“凭什么!”
左新文甩开花雨的手。
花雨直接动起手来往左新文背后打了一掌,不轻不重,左新文向前踉跄两步,恶狠狠地转头。
“你疯了!”
花雨突然不说话了,左新文觉得奇怪,顺着花雨的视线看过去,羑言已经不在了,军营那边弥漫起浓烟,也不能说是烟,倒是跟他们那天看到的雾阵差不多!
“你!”
看来花雨早就知道了,她清楚是雾阵,所以将他带出来,他是唯一对羑言信息了解的,这个线索不能断。
“你就算现在去也来不及了。”
花雨不是不想告诉君承修,而是就当时而言,她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有大批浓雾飘过来了,士兵们一定不会往别的方面想。
若是唐突告诉了君承修,万一他不信,又或者是士兵们动作过慢,毕竟军营里成百上千啊。
只要耽误一下下都逃不了。
“你看到了,赶紧走,还不知道那雾会不会吹过来呢!”
这么大的阵仗也不比当初困住羑言和左新文的雾阵,这气势要大的多。
“你刚刚说是俞朝国的歼计?呵,怕是东方曜下的手吧!”
花雨沉默不言,她要怎么解释。
他看见的人确实是俞朝国的人,而且,东方曜的手下行事风格不是这样的,这么大的军营,动用雾阵,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的,这么不保险,依东方曜的性子是一定不会使的。
可是如果说不是东方曜指使的,又说不通,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赫连绝也正好会雾阵?
“赫连宇精通阵法,也说不准就是他呢?”
花雨也只能这样帮自己解释了,这个说法还是行得通的。
“你干什么去!”
左新文瞥了她一眼,直接跑开回去了,顺着那浓雾的方向跑进去,他逃出来过一次,至少还有点经验,军营里人那么多,总归来时可以遇见一两个士兵的。
他的举动很明显,花雨在原地跺着脚,眼看浓雾飘散过来,她走也不是回去也不是。
在原地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上前,她就站在自己的位置等着,也不离开,如果说到时候左新文真的可以带人出来,至少她可以在外面做接应不是?
不得不的说,花雨这个时候还是冷静的。
羑言凭借自己读i话语的了解,最先看出花雨的异样,赶回去的时候来不及估计那么多,一路看见人就直接说:“快点,紧急集合,立刻从这个位置跑出去,越远越好,好!看到人就通知,快!”
羑言说的很急,人都还没有看请,羑言就从面前消失了,士兵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可是看羑言那么严肃紧急的样子,也只好照她的话做。
一传十十传百的,这速度还是很快的。
跑向君承修营帐的过程中,她已经看见逐渐蔓延过来的浓雾了,还好速度不是很快,大概也是被控制了,怕被他们发现。
东方曜还真心狠啊,如果不是被花雨发现了,等军营里的人反应过来岂不是都被困在他的阵中任他宰割?
营帐外面传来躁动,惊动了里面的人,君承修一席人出了营帐就看见士兵们在大动作的移动。
“怎么回事!”
士兵蒙圈的看着君承修,“王爷,不是您让我们转移阵地的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俞朝国来袭了。
君承修皱眉,正要解释,羑言冲到君承修面前抓住他的手臂气喘吁吁地,“走,快走!俞朝在用阵!”
简单明了的解释清楚,她指着浓雾飘来的方向对,顺着看去,浓雾扩散的速度已经加快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愣着干嘛,快带王爷走啊!”
羑言对着君承修身旁的李长德和临西喊道。
苍南还在等她,而且那边还有很多士兵,她要赶过去通知。
说完羑言就往浓雾来处的方向跑过去了。
所有人都在逃离,只有她逆着方向往前冲。
“牧钧!”
君承修喊了一声,已经隔得很远了,但是羑言仿佛感应到了,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他说,“快走。”
“王爷,我们快走。”
临西和李长德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拉着君承修往人群的方向跑。
君承修却突然定住脚步,“本王要回去,你们先走,带着士兵们逃出去。”
他是王爷,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当逃兵,牧钧一个跟不是军中人的小大夫都可以不管性命,他就更没有理由走了。
“王爷,不行,您是王爷,如果您出事了,谁来领兵打仗?!”
李长德第一个反对,临西知道现在根本就磨蹭不得,不顾君承修的意愿直接将君承修劈晕,这一幕这的似曾相识,当初他也是这样劈晕两人。
“快点,带王爷走。”
临西扶着君承修倒下的身子,李长德很快反应过来将君承修背在身上,他们一同往外跑。
羑言好不容易看见苍南,拉着他说道:“君承修已经出去了,你去跟在他的身边,记得带上药箱,一定要定时换药,快去!”
“知道了,那王妃你呢!”
苍南点着头,羑言摆手,当然是去通知人啊。
“我死不足惜……”
羑言的声音很小,小到苍南没有听见。
“王妃?”
“没事,你快去吧,我再通知一些人就出去了。”
苍南也犹豫不得,立刻赶回营帐匆匆拿了药箱就跑出去了。
左新文看见陆续跑出来的人,看来是通知成功了,他心放下,正巧碰见苍南。
“你怎么在这儿,快走啊!”苍南对着左新文说。
“嗯,走。”刚跟苍南走出去几步,他突然问道:“牧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