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我与你相比,却是一个劳碌命。”柳致知说到。
阿梨知道他想说什么,微笑着看着他:“没有阿哥的劳碌,我也不能安心的享受,世间有多少风雨,有阿哥替我遮风挡雨,我很满足。”
阿梨这个样子,柳致知心中也升起一股柔情,说:“我家阿梨,实际上也是一个能人,但却能藏锋敛锐,实在很了不起,我刚才只不过一时感慨。”
“这样日子太好了,可惜不能长久,不过,人活在当下,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分钟,才是生活的正理。”阿梨轻轻地依偎在柳致知身上,说到。
“是啊,人活在当下,这个道理谁都知道,但能做到又有几人?吾道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老子的这段话说得如此明白,可又有谁能真正做到,芸芸众生,大多却浑浑噩噩。”柳致知说到。
“有生命的,佛家称之有情,唯有情能体验精彩的生命,众生之中,虽然是浑浑噩噩,可他们自己觉得生命很精彩,这就足够了,不管怎样,别人都无法多加评论。”阿梨自从跟了柳致知,很少发表自己的观点,虽然她也看了大量的经典,但厚积必薄发。
柳致知诧异看着阿梨:“你的话很有深度,这倒是我有些忽略你的,不自觉忘记了你也是一个修者,你这句话一出,按佛家说法,却到了观众生的程度。”
“我虽不是佛家的信徒,但不妨碍我对一些东西的了解,修行境界虽说各自划分有所不同,而且各有偏重,但推己及人,以至整个宇宙,修行之初,观我,了解自我身心的秘密,推而广之,由己及人,观他,从他人的修行体验中印证自我修行,人与人之间,虽有共性,但差异也不小,实际上,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人,各人修行不论境界还是验证,都会有差别,完全照搬前人肯定不行,这也是我最近才明白,我从阿哥身上学到不少,阿哥之所以进境这么快,是因为阿哥完全有了自己的想法,而我却不完全是这样。”阿梨说了这一段话,停了下来。
“继续,阿梨你继续,很少听到阿梨能够如此有深度的分析问题了。”柳致知感到心中一阵惊喜。
阿梨仰起头,微笑着继续说到:“观众生,众生之念,众生之行,不局限于人类,凡有众生,各自有特点,我观戴秉诚的拳术之中,已不自觉的应用了众生之相,人为万物之灵,往往世人妄自尊大,众生与己无二,又与己不同,世间万象众生,皆有生存之道,化入己身,一句话,求道而已。”
柳致知陷入沉思,阿梨的话对他触动很大,他修行以来,广泛涉猎,却不曾就这个问题细想,现在该好好想一想,人的基因中有大量众生基因,人在胚胎期不同阶段有过返祖现象,而人的形体在世人眼中是实有,而在柳致知眼中,却是波函数的一种表现,他是一个能接近世界真相的生命。
阿梨依然依偎在柳致知的身边,并未说话,她知道,柳致知在沉思,她眼中透露出一股柔情,她爱死了柳致知这副沉思的模样,哪怕就这样对着柳致知一万年,她也不会厌倦。
阿梨就这样依偎在柳致知身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足足过去半个多小时,柳致知动了,阿梨也立刻起身,柳致知身形一阵变幻,转眼间变成另一个人,接着又变化,却是一个儿童,接着又是一幻,成为一个女人,柳致知的变幻让阿梨目瞪口呆。
柳致知的身形开始拉长,这次柳致知居然变成一条龙,不是虚有其表,而是龙威四溢,这怎么可能,阿梨隐隐明白,好像是观他观众生的一种应用。
柳致知重新变了回来,眼睛中光芒一闪,喃喃地说:“我明白了,原来变化术是这么一回事,精灵能化为人形,原来如此。”
阿梨看柳致知变化已固定下来,问到:“这种变化之术,和观他观众生有什么联系?”
“阿梨果然是我的宝贝,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神通中有一种神变是怎么回事,道家和佛家传说中有这种神通,而西方巫术中也有变形术,巫师可以化这猫之类,现在彻底明白了,多亏了阿梨的提醒,不过是观我观他观众生中化出一门法术,在人的基因中有许多信息,这就提供了神变所需的信息,七十二地煞和三十六开罡变化,还需要有其他信息,不过这已是起步,不怪神仙菩萨都会两手变化之术,可能他们也没有意识到。”柳致知说到。
“阿哥,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你从观我观他观众生中得到了什么?”阿梨嗔怪地问到。
“好,好,我不卖关子,我现在已能一定程度上接近世界真实,我以前跟你说过,我们这个世界是能量分裂的结果,处于永恒的运动中,现代的量子力学虽没有完全揭露出世界真像,也掀开了一角,我们感知范围太窄,如果我们增加一个百分点,世界完全不是我们眼中世界,甚至我们习以为常的概念、形体都将崩溃,我们所见到一切,是我们自己作为这个世界的观察者干涉下所呈现的一幅画面,由于我们自身的信息很多,波函数有着数不尽的可能,但我们观察使它们坍缩,于是形成我们熟悉的世界,所谓变化术,不过是在自己干涉下,波函数坍缩的结果不同,算是幻术也有,但不同于一般意义上幻术,如果我变成相应的东西,不仅是视觉,就是触觉等感官都无法分辨,因为它在通常意义上就是真的。”柳致知笑着解释。
阿梨一听,却陷入深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