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来到李安泰落脚的宾馆,并没有进去,而是在不远处的一家茶馆坐下,要了一壶咖啡,不是不想喝茶,但茶楼虽然有茶,柳致知一见便知道它不正宗,与其喝不正宗的名茶,败坏了口味,不如喝咖啡,反正柳致知对咖啡也不太讲究。
柳致知喝着咖啡,眼睛透过玻璃窗看着那家宾馆,在心中盘算着如何下手,正在这时,他的眼光一缩,看到一个人,是忘世叟,他和李安泰两人并肩走出了宾馆,一边走一边低声的说着话,柳致知一举杯,仰首喝完了杯中咖啡,起身结帐,走出了茶楼。
忘世叟明显没有什么防备,但李安泰却不同,很是警惕,到底不愧是孟尝门出身,但他的修为却不足,柳致知看他依然没有突破金丹,根本不足以发现柳致知。
他们在外滩一处露天的茶座坐下,侍者上了两杯饮料,他们看似并不着急,柳致知远远的看着,他并不担心,他现在的眼神,看似与常人无异,但却自然收敛,根本不会引起人注意,就是忘世叟这样化神高手,也不会留意到,虽然他甚至能感应到常人有意识的凝视,但他感应不到柳致知的目光,这也是柳致知进入还虚的一个特质,一切如轻风流水,别人浑然不在意。
柳致知也在露天茶座坐下,不过相隔较远,侍者上来,柳致知要了一杯饮料,背对着他们,好像在场的游人一样,李安泰虽然警觉,但愣是没有看出。
过了一会,有两个白种人来到他们桌前,坐了下来,把一个盒子放在桌上,开始攀谈起来,他们声音很小,实质内容却用传声入密的技巧交谈,柳致知根本听不见,何况他也隔得很远。
柳致知想了想,偏过身体,在他的桌子不远处,停着一辆摩托车,柳致知调整一下自己的方向,众反光镜中清晰看到了四人,而四人却没有留意到柳致知。
柳致知看着镜中各人,他们的嘴动着,柳致知有些后悔,早知道该去学习唇语,书到用时方恨少,柳致知看着镜中各人苦笑,不过他模仿他们口唇动了动,模仿他们说话,总算明白了一点,但更多的意思猜测不出,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时,柳致知看到那个白种人打开的盒子,盒子中是一辆旧的青铜小马车,没有一丝波动,柳致知是从反光镜中观看,发现此物好像比较熟悉,略一回想,记了起来,这不是定风指南车吗?
柳致知心中有丝激动,回过头,第一次用真实目光看了那辆小车一眼,心中不禁犯嘀咕,看样子是定风指南车的样子,可是没有一丝波动,而且上面铜锈明显不对劲,柳致知有三成把握,这是一件赝品,而且,仅仅是它的外形,根本不是一件法物。
柳致知回过头,从反光镜中,看见忘世叟也是一付上当的样子,脸上有了怒容,那个白种人一番解释,忘世叟脸色很快缓和下来,甚至露出了笑容。
柳致知大脑飞速转动,这是怎么回事,由于听不到对方的话语,也不能从唇语中读出信息,但忘世叟和李安泰的面部表情却是真真实实,这是怎么回事?
柳致知迅速寻找合理的解释,渐渐一种可能浮上心头,这是一种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手中有原样,但不能轻易带出,只带过来一个赝品,仅供参考,既然有这种可能,柳致知手中已有定风指南车的两个组件,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线索。
柳致知已决定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过,定风指南车不仅是一件组合型的法宝,它也是华夏文明的象征,在这个意义上,柳致知决不允许它流落在外,这件组合型法宝已经拆散,但如果把各个组件给凑齐,柳致知有把握给它组装起来,重现它的光芒。
两个白种人和李安泰及忘世叟谈了一会,便自告辞,柳致知也起身结帐,不动声色跟在他们后面,不再问李安泰他们,做事有个主次,柳致知决定先收回定风指南车再说,至于忘世叟还有梦观山人,以后有时间再来解决他们,还有一个原因,梦观山人是还虚,柳致知也是还虚,以前见到梦观山人,柳致知基本上很难正面抗衡,现在到了还虚,两人一般层次,柳致知反而不着急了,时间在柳致知这边。
两个白种人并不知道自己已被有心人跟上,他们一边走,一边开心说着话,柳致知远远的跟着,那两个白种人忽然之间不说话了,柳致知也感觉到了,有第三方跟踪他们,不过修为太低了,柳致知回转头,一看是他所认识的人,是特殊部门的人,他看到柳致知,不禁讨好地说:“是柳先生,那两个白种人很可疑。”
柳致知微微一笑,说:“他们是第三帝国复兴组织的人,这个组织很神秘,不过很少在华夏活动,这次来有我的原因,你已经被对方知道,就不要跟踪下去,这件事我来摆平。”
“好吧,你说的情报很重要,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当心点。”说完之后,他看了看,知道自己已被那两个人发现,既然这样,不如自己先走,让柳致知处理。
柳致知发现两个人已警觉,也不管两人如何看,直接向两人走去,两人一看见柳致知,眉头一展,他们认了出来,柳致知多次与他们组织为敌,他的照片早已上了组织的必杀名单,见柳致知走来,他们怎么不知道自己已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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