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致知并没有赶去圆明园,而是在附近大学转溜起来,他并不着急,他的对手可着急了,派人远远地跟上肖寒,柳致知表面上在闲逛,谁知道另一个人想干什么?这倒形成一幅奇景,柳致知没有人盯着,肖寒倒有人跟着,不过,跟踪的人技巧很高,肖寒虽有觉察,但不能确定是哪些人。
柳致知在华夏民族大学的校园里闲逛,头一抬,不由一怔,再细一瞧,当下确定了,对方也未想到在此碰到柳致知,正是他在墨脱带过的弟子达瓦错拇,他没有想到达瓦错拇居然上了大学。
达瓦错拇先是一怔,然后大喜,叫到:“上师,你怎么来了?”
“我也没有想到在此处见到你,你怎么在这里的,我记得你在墨脱,怎么会到这里?”柳致知大惑不解。
达瓦错拇回头吩咐身边的两个女生,让她们先走,然后和柳致知进入一家咖啡馆,点了两客咖啡,在一处靠窗的窗户旁坐下,说:“上师,你自从离开的墨脱,我依你的吩咐,便一边采药,一边修炼。不久,来了两个人,说是国家安全局的,他们问我愿意为民族做一些事。我便来到这里,进入民族大学,接受了高等教育。”
“这里生活怎么样?”柳致知问到。
“很好,这里比墨脱安宁多,人和人之间比墨脱的人和自然之间安宁祥和多了,但另一方法,却感受不到人和神的那种心心相印,这里的山水就是山水,没有墨脱那种灵性存在,好像两个时空。”达瓦错拇说到。
“墨脱的空灵在于其山水,人与自然相争相融,自然环境恶劣,人自己与天地相互竞争,这种精神与自然山水精神相融,构成了墨脱和藏区的独特环境,离开了那一片山水,谈精神根本没有意义。”柳致知看得很清楚,这是他目前境界所决定。
“我明白了,所以在内地形成不了那种独特地氛围,只有在我的家乡才能感受到那种独有的气氛,我到这里来是对是错?”达瓦错拇说到。
“没有对错,修行到了一个高层次,如果限于一个地区,总有自己不到的地方,你放开心思,在低级阶段,需自然的启示,但到了一定境界,你会无中生有,神会在你的心中,用我们汉地话来说,就是道在你心中,不增不减。”柳致知说到。
达瓦错拇停下了杯子,陷入沉思,柳致知也没有干扰她,只是静静喝着咖啡,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柳致知并不没有干扰她,而是由她自己去想明白,这一点有些出乎柳致知的意料之处,柳致知本来以为,达瓦错拇在三十来岁遇到这个问题,然后开始游历,这要看她的机缘,悟出此缘,从而突破其境,达到世间万物无非神之意识所化,谁知因机缘巧合,让她在她十几岁时,过早接触这个问题,成为她修行途中的一道坎。
柳致知望到窗外,校园是春天已经到来,今天阳光分外好,天气却显得有些异常,倒不似往年,看来,近些年来气候越来越反常,京城虽是全国政治经济中心,但在自然界看来,却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已是好了有一段时间,弄不好有大雨下。
达瓦错拇抬起头,说:“我有一种感觉,我们家乡的神有一种表现,神是在物质之上,所有物质在其间,它运行于之中,我们的世界不过是它有玩物,它并未留意,我们墨脱人所敬仰地神山,因其虔诚,它才以女神显现,不然,它也不会理解我们,同样,在此处,它依然存在,自然运行,却没有人呼唤它,我只要呼唤它,依然给我以想应。”
“你这个说法倒也奇特,人的智慧与神相比,你认为是错的往往却是正确的,在神的世界中,不问对错,只问你是否想到,你记住你的想法,也许以后你又推翻他,不管如何,毕竟是你思考的产物。”柳致知没有肯定,又没有否定,这一切都是意识的作用。
“噢!”达瓦错拇很惊诧,柳致知居然没有否定,又没有肯定:“上师,我的想法对不对?”
“你不是说了吧,你的想法很新,记住,在高一层智慧中,世俗的对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去看,世界因你而美丽,不要忘今天的话。”柳致知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