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画痴的画?”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俞父陪同一个人进来,此人头发已白,但气色很好,声音也很宏亮。
“寻月,这是三叔公,从台湾过来!”俞父说到,众人起身见礼,俞家是一个书香世家,也是近代华夏史上有名的大家族,现在俞家的人海内外都有,俞秋白成婚,自然有不少从不同地方赶来。
“寻月,你到我房间中将那幅花开富贵图拿来!”一行子吩咐到,顾寻月去取画。
三叔公一见一行子,眼前一亮:“道长一身道袍,应该是真正道家高人,我听侄儿说侄孙媳妇的师傅是一个高人,看气色应该是了,还向道长讨教一些养生修行之道!”
“哪里,老道不过练过一些武术,身体强健一些,当不上高人!倒是这里有几位小友,可以算得上高人!”一行子说到,三叔公以为一行子是自谦,并未留意,柳致知倒是认真打量了一下三叔公,见他身体强健,应该懂些内养功夫,但身上气息却有些特殊,比常人隐隐中多些火气,不由微微皱眉。
“这个三叔公平时应该服用过一些特殊的补药,甚至是一些品质不好的丹药!”柳致知耳边传来宋琦的声音,柳致知一下子明白过来,宋琦是看出柳致知的困惑,他懂得丹药炼制,所以能看出其中玄妙,传声给柳致知。
此时,顾寻月也将画拿过来,展开一看,赖继学一见落款,叫了出来:“原来是黄大师的作品,老前辈,你送出这幅画,还说自己是穷人,有你这样的穷人?”
宋琦和柳致知也注意到落款,两人也听说过黄大师的名字,他的画上拍卖行,每尺底价都得上万。
“果然是黄画痴的画!”三叔公有些移不开眼,喃喃说到。
“这是当年那个家伙骗我酒喝,喝多了,给我画的几幅中一幅,我见寓意很好,便拿来给徒儿结婚挂挂,图个彩头!”一行子有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气势。
三叔公眼睛一翻:“你有几幅,外人可是求一幅而不得!”
“一张纸而已,哪如他们送的玉器!”一行子指着案桌上那两件玉雕说到。
三叔公抬头看到那两件玉雕,目光落到柳致知那件鸳鸯双眠之上,开始没有留意,转眼间好像发现了什么,急忙走上前去,细细地看了起来,甚至眯着眼睛,换了几个不同方向,感受着什么。
柳致知几人相互望了一眼,五人之中,四人是修行者,他们当然能明白柳致知这件玉雕经过柳致知的加工,与普通玉雕有什么不同,这个三叔公果然有些门道,从他的表现,他应该了解一些风水法器,但他的表现也说明了他并不能完全算是一个修行人,只是朦胧有些感受,懂得一些修行之术,却又未入门,只得一个身体强健而已。
“这件东西是从什么地方买的,完全是镇宅之宝,有此物,家中安宁,大吉大利!”三叔公说到。
“就在古玩街买的!”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怎么可能?”三叔公觉得不可思议,难到对方真的运气那么好,回首又问一行子:“道长难道没有看出不同吗?”
“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不就是一件风水法器之类的!”一行子根本没有觉得奇怪,柳致知三人底细他清楚,弄出一件风水法器来,很正常。一行子虽不像一般修行者那样有法术,却也是一个抱丹高手,能感觉到不同,加上他也交往了一些朋友,其中不乏修行者,对此,他根本不觉得奇怪。
这一番话,差点没有将三叔公给噎住,风水法器,万金难求,你不见那些富豪甚至是到西藏奉献几百万上千万,就为了求一串活佛开过光的天珠,不过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这个老道是有真功夫的,见识广,大陆到底广博,能人异士多。
三叔公实际上陷入一个误区,对传统文化的保存方面,大陆确实不如港台,这是建国后特殊时期造成,不过现在倒是真的在抢救,要恢复那种大观,还需要两三代人的努力。
“难道大陆风水法器满街都是?”三叔公有些不解地问到。
赖继学笑了,说:“这本来不是一件风水法器,柳老弟嫌原来构图有缺憾,花了一夜时间改了一下,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们能制造风水法器?”三叔公更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