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丁剑画满的声音忽然响起,语速不快,可是却让那说话的青年身子一震。
看他们回过头来,丁剑缓缓说道:“你大概以为我是在激怒他,是想让在愤怒中失去理智杀了我,对不对?”
“难道不是?”那青年从没有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发生,面对丁剑的猜测他稍微一愣,只是片刻却好像明白了什么,冷笑着问道:“你肯定是听到我刚才说的话,认为我们不敢杀你,才临时想到的主意对不对?”
“不对!”丁剑缓缓摇头,血肉模糊的脸碰擦在枕头上,竟粘下片片的血肉,让人看了不禁触目惊心。可他却似乎毫无感觉,就仿佛那些血肉不是他的,依然缓缓说道:“我已经死过了一次,为什么还要寻死?就是没有你刚才那些话,我也知道,你们不敢杀了我的……”
“你……”丁剑的话震惊了那个青年,就连暴躁不安地记风舞也奇怪的安静下来,看着丁剑的目光中,充满了惊讶。说话的青年深深吸了口气,他的专长是心理学,深深懂得在审讯时心理素质的重要性。丁剑这幅口吻让他忽然想到了故作高深那句成语,他不由冷冷一笑:“你在和我们打心理战?”
“有那个必要吗?”丁剑目光中首次出现了变化,不再那么平静,可是这变化的出现,却让那一直试图镇定的青年也愤怒起来:“你这是什么眼神儿,莫非你真认为我们不敢把你灭口。别忘了,我们可是又命令,可是对你实施就地枪决。”
“哗啦!”青年说着,猛的掏出一把手枪,咔的一声掰开保险,乌黑的枪口直指丁剑眉心:“信不信我敢开枪?”
“你不敢。”面对枪口,丁剑目光中的那丝嘲讽依旧存在:“我可以肯定,你那枪里没有子弹。”
“什么?”青年当场石化,看着丁剑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许久之后,他那举着枪的手臂才无力地垂落下去:“你怎么猜到的。”
“很简单!因为我已经死过了一次。”丁剑的目光终于从这三个人身上挪开,慢慢的望向窗外。
“死过一次?”那青年似乎不明白,继续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丁剑的神情有些落寞:“也许有人会恨不得我立刻就死,可更有人却决不允许我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在这里的时间绝对不能呆的太久,也许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哦,不用一会儿,已经有人过来了。”
“什么……”青年面色大变。
“砰!”一声巨响从门口方向传来,接着一群穿着迷彩的军人冲了进来。看到为首那人,丁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心里,也蓦然轻松下来。
“兄弟……”为首那人正是杨涛,进门第一眼先看向床上。当他看到丁剑那副惨状以后,梦的愣了一下,可随后便是一声怒吼:“这是他妈谁干的?给老子站出来。”
“杨涛少校,请注意你的言辞。”说话的青年身上色已经恢复平静,看着杨涛喝道:“见了上级不知道敬礼嘛?”
“我敬你马地礼。”杨涛呼呼直喘,目光从这三人身上依次扫过,怒声喝道:“说,谁打的人?”
“是我打的。”记风舞猛地站了出来。杨涛看着神色倨傲的记风舞,忽然点点头:“好!还有点军人的骨气……”
“杨涛,我是中校……”
“去尼玛的中校,弟兄们,给我往死里打。”杨涛怒喝一声,他身后的几个军人呼啦一声围了上去。记风舞身边那俩军人还想阻拦,却被几个士兵推到了墙角,两个士兵扑上去就把记风舞按倒在地。
“大,我兄弟怎么受的伤,我要怎么让他出现在这王八蛋身上。”杨涛恶狠狠地吼叫着:“我要让他知道,什么他妈叫做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