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地的尸体，相顾指挥众人收拾收拾上路，浅水心头却是酸楚难耐。

并不是圣母情节，发什么善心的心疼地上那些人命，而是心疼相顾。

她这跟着他，这还不到一天，就这么大的阵仗，从前的那八百多年，还不知道九头哥哥经历了多少这种惨烈。

或许，比这个更惨烈，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兵将们在相顾的吩咐下收拾残局，昰严也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歇口气去了。

相顾再朝浅水走来，上下打量浅水，“你没事吧？”

“我没事。”浅水红着眼摇了摇头，心疼的看相顾，“你呢，你有没有事，我看你一身是血，是不是哪里伤着了？”

相顾摸了摸浅水的头，“小傻瓜，我没事的。”

见浅水两眼泪汪汪的，又肯定道，“都是小伤，真的无碍。”

浅水再也忍不住，开始掉金豆子，轻轻抚着相顾那些带着血的伤口，试着以修力帮他修补，“都是我不好。”

相顾叹了口气，“是我不好才对。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浅水使了个降雨术，为相顾将一身的污渍冲洗干净。

相顾怕浅水再伤心，自己也暗自用了灵力调理，内里的伤没好，白色的铠甲，却已恢复得与平常无异，完全看不出经了一场大战。

再出发，坐在相顾驭飞的画戟之上的浅水，想了想，说道，“九头哥哥，这么危险，不若我们还是去深海吧，不要去什么五神山了，从此不问世事。”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良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将青阳从前那句，“男女授受不清”记到了心里，浅水虽然坐在相顾的画戟之上，却与相顾保持着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