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仙人木头是个冷清的面瘫。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她的面前，带着一丝卑微。

低下他高贵的头颅，软言祈求。

浅水明明刚刚想说，我明天就走，去找我九头哥哥的，此时却是心头发酸，怎么也说不出来那句话。

哽了半天，才哽着脖子，侧开脸，说道，“你答应再也不这样，我就不走。”

青阳并没有答应她什么，仍是理着她的秀发，轻轻的，带着些无可奈何，“在你心中，那只九头鸟就那么好，让你心心念念？”

说到这里，再怎么无可奈何，也藏不住话里的酸意，“我哪里就不如他了？”

浅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仙人木头不如九头哥哥吧，好像不对。

这仙人木头对自己挺好的，教会她好多东西，让她学会法术，懂得自保，学会如何做人，懂礼仪，知道人情往来，学会用脑子将事情想周全，学会做如何做一个淑女……

说九头哥哥不如仙人木头吧，也不是。

九头哥哥陪了她几百年，虽然没有教她什么东西，可是却很维护她，她从前只知道胡闹，九头哥哥给她收拾烂摊子，从来都没有生过气，而且只要是她想的，她要的，九头哥哥一定会想办法满足她。

九头哥哥像亲人一样。

这个仙人木头，就像……

浅水想了半天想不出来这个仙人木头像什么。

总之，这个仙人木头对她也很重要。

矛盾又犹豫。

等了半天没等到答案的青阳“嗯？”了一声，带着明显拖恩的威胁。

可是，还是没有听到浅水的回答，青阳这下子，连怒气都遮不住了，急急的问：“难道，你喜欢他超过了喜欢我？”

变脸要不要这么快。

浅水惴惴不安，“……也不是。”

该挤的脓，该挖的疮，总是要挤要挖的。青阳在得到浅水的回应之后，有些僵的身子明显松了一些，却并不放弃之前的问话，“那你是希望那只九头鸟这么对你？”

说完，盯着浅水，等着她的答案。

似乎只要一个不好，又要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