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对手死得很惨。曹新能似乎喜欢暴虐的打法,不是直接用拳头把某人脑袋砸爆,就是当场砸断某人的脊梁骨。他身材高大,与其他对手比较起来,占据了优势。可是他反应灵活,拳赛中从未被武器杀伤,即便是最简单的刀伤也没有。尤其是那些想要互相配合趁机偷袭的家伙,无一例外都在他手上死得很惨,甚至被他倒提着,双手抓住对方双腿,当着观众的面,把活人硬生生撕成两半。
尽管输了钱,观众仍然喜欢残暴和刺激。他们的愤怒可以用鲜血和人命抚平,只要看到赛场上害得自己输钱的家伙惨死,就会多多少少感觉到心理平衡,最多只是抱怨几句,不会发誓赌咒什么“以后老子再也不赌”之类的空话。
“想拥有我这样的力量吗?”
曹新能轻描淡写地说着,张望四周,随手从旁边废弃的机械工作台上拿起一根废钢筋。
那是一根直径约莫有成年人三指宽的螺纹钢。分量十足,大约两米长。光是用手拿起来都很费劲。弗拉索夫眼睁睁看着曹新能把粗大的螺纹钢握在手里,双手各自抓住钢筋一端,就像在健身房里玩着橡胶握力棒,运势待发,似乎是想要把这根坚硬的物体掰弯。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弗拉索夫并不看好这种行为,甚至觉得这样做的曹新能很愚蠢:“这可是建筑用的钢筋,你以为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弄断的儿童玩具吗?”
曹新能松开左手,右手握着螺纹钢在空中用力挥舞了几下,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弗拉索夫,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我真的把它弄断了呢?”
“这不可能!”
弗拉索夫想也不想就张口说道:“野兽,我知道你很能打,可是这里不是拳斗场,钢筋也不是那些败在你手下的废物。如果你真能做到这一点,我可以考虑你的建议。”
曹新能扬起眉毛:“仅仅只是考虑?”
这根本就是在逼迫弗拉索夫表态。
弗拉索夫很狡猾。他握着扁酒壶,举至唇边,微笑着说:“我对你们中国人很有好感,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能……”
话音未落,曹新能已经重新握住钢筋两端,开始发力。
粗大的螺纹钢发出“嘎嘎吱吱”的金属声响,那是被狂暴力量挤压发出声音。脸上带有几分戏谑表情的弗拉索夫右手僵在了空中,脑子里丝毫没有想要喝酒的意识。他睁大双眼,目瞪口呆看着那根螺纹钢在曹新能手里改变了形状,先是变成一个“U”字,然后被反拧过来,颠倒前后位置掰了几下,钢筋终于不堪重负,从中间折断开来。
“哐啷!”
两根废弃金属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曹新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挺直身子,冷冷注视着嘴唇大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弗拉索夫。
“……我的上帝,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弗拉索夫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话音充满了对力量的敬畏:“恐怕只有传说中的山岭巨人才有这种力量。你……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等等……你到底吃过些什么?”
他把这种力量归功于食物。这是普通人潜意识里的逻辑思维。
“机会就摆在你的面前。”
曹新能也不解释,淡淡地说:“你可以变得跟我一样,甚至比我更强。不要说是区区一根钢筋,就算一辆重型卡车,你也可以轻而易举抬起来。然后把它当做武器,随意碾压任何人。”
“我加入!我同意你的要求!”
没有任何考虑,弗拉索夫毫不犹豫张口答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快步朝前走去,一直走到曹新能身边,抬起头,敬畏地看着他肌肉粗壮的胳膊:“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像你一样?我现在明白了你那些话的意思。见鬼……难道你们中国人真有什么魔法?还是你们擅长的功夫?”
曹新能从弗拉索夫手上夺过扁酒壶,朝着自己嘴里灌下最后一口。正在逐渐适应的神经已经不再对烈酒产生抗拒,仿佛被无数羽毛塞满气管的窒息感变得通畅。他用手指狠狠捏着酒壶,当着弗拉索夫的面,可怜的银色酒壶开始变形,然后破裂,彻底变成一团毫无用处的废铁。
“记住!我们的团队名字叫做怒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