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脯被压得很紧,有些痛。在这种刘天明尚未察觉到的刺激下,她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伸手到后背想要解开刘天明胳膊的束缚。可是她的力气怎么可能与刘天明相比?只能任由他这样抱着,随波逐流。
“告诉我我我该怎么帮你?”
郑小月已经不再去想什么别的。
在刘天明看不见的角度,她的眼波柔媚得仿佛要滴出水来,随着刘天明身体压迫和呼吸频率不断起伏,在强劲有力的臂弯中漾起阵阵波浪。清纯的面孔被红晕笼罩,身体也散发出无比强烈的诱惑。
“还记得在军营里学到的那些东西吗?”刘天明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云端传来。
“记得,当然记得。”
郑小月左手搂住刘天明的脖颈,右手从后面伸进他的衣服,手指张开,紧紧扣住他的身体。说话的时候,她想到了曾经训练过的格斗技巧,还有使用枪械的各种知识。
“千万不要忘记那些。那是最管用,能够在最危险时候救命的技能。”刘天明感觉郑小月在抓着自己的背。
这种亲密接触已经不是第一次。
刘天明非常熟悉,也明白这种时候郑小月最需要什么。
他不再说着什么关于世界末日之类的话。
双手用力,用最强硬的姿态,把郑小月从纠缠状态中硬生生扯开。刘天明对着那双被荷尔蒙控制的迷离眼睛看了几秒钟。
这种时候不需要床。只要有足够宽敞的私密空间就够了。
过了很久,彼此纠缠的年轻人终于分开。
地面上散落着衣服裤子,重新穿戴起来花费的时间,远远超过把它们从身上脱下来的时候。
刘天明从背后给郑小月系上胸罩搭扣的时候,她白净的面孔红得仿佛能够滴出血来。
他的双手从后面环抱过去。抚摸着刘天明强劲有力的肌肉,郑小月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安全感。
“记住,千万不能被任何人咬到。”
“必须小心,无论在医院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看见行动古怪的人,一定要远远避开。”
“在医院和住处,一定要准备好能够当做武器使用的物件。比如棍棒,或者是刀子。”
“手机一定要随时保持有电状态。发现什么异常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如果通讯中断,就到内科办公室找我。或者,在泌尿科那边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会过去找你。”
“还有相信我,这辈子,我都会好好爱你。”
“大乐门”是一个很容易让你体会到钞票价值的地方。
这里有夜总会,有,还有各种各样能够在短时间里让尽快花光身上所有钱的娱乐项目。豪华的装修,密集的人流,一切都充满了纸醉金迷的气息。
杨子雄带着几名手下走进位于“大乐门”底层电子游戏厅的时候,张德良正在一台老虎机前拼力奋斗着。
这种娱乐项目从未得到政府批准,其实就是暗地里私设的地下赌场。
这里光线暗淡,周围还有穿着兔女郎制服的舞女们走来走去,手里端着专供客人取用的酒水饮料。老板很会做生意。有资格来到这种地方的人,出手都很阔绰。与他们大把挥洒的钞票比起来,红酒饮料的费用几乎可以不计。而且,还显得自己经营有方。
一次次拽动老虎机拉杆,望着屏幕上不断落下的各种图案,张德良觉得心脏一次次被海浪般的力量高高抛弃,又带着无穷无尽的失望坠落直下,掉落在无法爬出的深渊。
从下午四点多到现在,他已经输了四万多块钱。这是张德良最后的希望,也是他为之依赖的翻身资本。
何大山不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之前说好了二十万,他前前后后给了十几万。张德良对此也没说什么。只要能够把杨子雄那边的欠账暂时应付过去,自己手上也有一笔钱可供花用,张宏良就觉得已经够了。
看着老虎机上所剩不多的金额,张德良抹了一把汗水,咬咬牙,把它们全部押上,想要最后赌一把运气。
杨子雄站在远处看着,旁边一名手下想要上前抓住张德良,却被杨子雄伸手拦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燃以后慢慢地抽着,欣赏着张德良最后的疯狂。
运气很背的人,通常没有突然之间时来运转的可能。大把赌金砸下去,结果仍然没有什么变化。看着老虎机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图案,张德良长长呼了口气,哭丧着脸,很是艰难地转过身,双手插进空空如也的裤兜,默默朝着游戏厅出口方向走去。
杨子雄扔掉手里的烟头,带着人,尾随其后。
在一个没有路灯的角落里,杨子雄等人堵住了张德良。
“小杂种,你欠老子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上次你说是先还利息,然后还了两万块的本金,这个月再还剩余的部分。老子觉得你狗日的还算自觉,这才给了你宽限。没想到你狗改不了吃屎,居然又想躲着老子。哼哼!杂个说,有钱玩老虎机,就没钱还老子的账?你当老子是傻瓜吗?”
“上次就给你指了条明路,结果你不走。只要搞到杜冷丁,你的欠账就一笔勾销。是你自己说愿意还账,所以老子给你机会。现在,你到底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