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站起身告辞,回头见延明仍然皱着眉头,就问道:“大师,我身上的怨气从何而来?”
延明垂下眼睑,道:“亡者。”
冷勋心中一阵不舒服,点头告辞。
两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外郊的一清观,兴言道长接待了他,四十分钟后,兴言拱手送他离开。
冷勋再三追问,兴言只是道:“解铃还需系铃人。”
已经是深夜,他没有再去找别人,但多半夜的来回折腾,回到住处后冷勋却是再也难以入眠。
即使到现在他对延明和兴言也并不是绝对的相信,但是,延明说出了他的问题因为“亡者”而起,这是对的,兴言又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则提示了他的问题好像是因其他人而起,难道真的是赵阳做的手脚?
这样说来,岂不是还要他去找赵阳?
问题是,以两人之间的恩怨,他去找赵阳有用吗?况且,要真的是赵阳动的手脚,就更不会放过他了!
还有,如果是别人的话,不管是金钱权色,他总有对付的办法,但对赵阳,这几样对他都没用,他唯一在乎的是家人和朋友,但想打这方面的主意,不说因为秦老在龙窝村养老而使这件事几乎不可能实现,已经不复存在的九转派也做好了先例……
这种“老虎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无力感觉让他胸中怒火越烧越旺,也再没有了睡意,就拿钥匙去了金帝酒吧。
在金帝酒吧喝了几瓶冰啤,因为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儿,流转的灯光总是引起不好的联想,他就进了大厅,却意外地遇到了邱友山。
他忽然有了主意。
不管怎么说,是印证也好,打探对方的用意也罢,他现在的情况好像必须要找赵阳了,有一个中间人则是必须的,而在他的圈子里,邱友山好像正合适!
当然,自从过年那次的事后,他也明显感觉到邱友山对他的疏远,这也没什么,只要不撕破脸,就总还可以坐下来谈,而且,最后邱友山的病不也是他推荐的赵阳给治好的吗?
不过,他要直接找邱友山帮忙,估计也没戏,于是,他又找了陆元晋,因为冷家和一号首长家较近的关系,请他出面还是不难的。
而既然是陆元晋相邀,邱友山自然会赴约,只是见到有冷勋在,他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了。
陆元晋就发挥了中人的作用,倒了一杯酒递给邱友山,笑道:“邱少啊,听说你和冷少产生了些误会,他一直想找你解释,又怕惹你不快,最后找到我这里来了。我就了解了一下,咱们不偏不依的说,应该真的只是误会,他也想你好,是吧?”
冷勋这时站起来,双手举杯,笑道:“邱大少,上次的事我是真的想为你好!你不知道,那几天我比你压力还大,真怕……不多说了,邱少,这件事我一直心怀愧疚,就借这个机会向你赔礼道歉,先干为净!”
邱友山虽然不用惧怕两家的势力,也知道冷勋的为人,但也没必要直接得罪双方,至少面上过得去,于是他就笑道:“我以为什么事呢!说起来,那次还要感谢冷少给我推荐赵阳呢,还说什么赔礼道歉的话,冷少你太小心眼了啊!”
他不计较,于是场面上自然一团和气,聊了半个多小时,陆元晋接到冷勋的示意,直接道:“邱少,你现在和给你治病的赵阳的关系挺好的吧?”
邱友山点了点头,微笑道:“还行吧,前一段时间还去他那玩过。”
陆元晋笑道:“好。冷少,有什么话你跟邱少说吧,帮不帮你我说了可不算。”
邱友山微微皱了下眉头,看了眼气色确实不太正常的冷勋一眼,就听他道:“邱少,这次我遇到了大麻烦了……”
听冷勋说完,陆元晋接话道:“要说咱们几个人中,还只有你跟赵阳关系较好,你看是不是帮帮冷少呢?”
邱友山转动酒杯,道:“赵阳的为人想必冷少也知道,主要看他自己,别人说的话并不太管用的……”
冷勋忙道:“我知道,就是想让你帮忙递个话……”
邱友山皱眉不语,但总不好当面拒绝两人,就笑道:“那好,等回头我跟你问问吧。”
冷勋脸上表情一僵,陆元晋也是眯了眯眼睛,然后哈哈一笑,道:“邱大少啊,所谓治病如救火,还等回头干什么?你现在就打个电话问问,好不好?”
邱友山想了想赵阳的姓格,心中冷笑,放下酒杯,道:“那好,我现在打电话问问,说好,我只是代为传话,成不成我可说不准啊!”
说完他就给赵阳打过电话去,将这边情况一说,嗯嗯的应了几句,然后向冷陆二人摇了摇头。
陆元晋一伸手,道:“电话给我,我来说。”
然后他对着电话道:“赵阳你好,久仰大名,我是陆元晋。”
他们的姓名虽然在网站上会因为“相关法律规定”而搜不到,但他相信赵阳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报完姓名他就等着,只要赵阳回应,他后面的话就好说了。
等了四五秒钟的样子,电话里传出了滴滴的挂断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