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打仗的准备!”
“要做好思想工作,消除畏战心理!”
“军人,就是要守卫疆土的!”
……
等到那三位将领离开,赵阳他们又回到了正房,此时秦老又变回了相对普通的一个老者形象。
或许是刚才谈论战争,引起了某些久远的记忆的缘故,他看向赵阳,问道:“你是齐沅的?你们那有个月山吧?”
赵阳一想,月山并不在他们县,在领县,他中学暑假去同学那里玩,还去爬过,就点了点头,道:“有,在曲县。”
秦停洲点头道:“当年我们收到群众的情报,说有小鬼子运送战略物资去前线。我们就布下了埋伏,狙击他们……小鬼子真硬,武器装备又好,打得我们都抬不起头来……难打!打了一天一夜,我们营损失了一个半连,愣是将小鬼子打了回去!唉,我一起参军的战友就是那一仗牺牲的……”
元月见他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感伤,就皱着鼻子道:“爷爷,你们没将他们歼灭,只是把他们打跑了吗?有缴获吗?”
秦停洲回过神来,摇头道:“没有……”然后看了她一眼,瞪眼道:“就我们营那点家底,能打跑他们就不错了,还想有什么缴获?”
元月想了想,道:“不对啊!能打跑他们,说明你们已经占了上风,哪有不趁胜追击的道理啊?”
秦停洲咳嗽一声,道:“这个,我们的主要作战意图是不让他们把战略物资送过去……就在月山上放了一炮,把路堵上了,才迫使他们掉头的!”
秦佩玉白了元月一眼,笑道:“只要完成作战意图,就是胜利!当时做到这一点也不容易啊,毕竟武器装备等相差太过悬殊了!”
陈仲绎道:“当时我还没跟着老秦同志呢!”
秦停洲有些出神,闻言笑骂道:“你当时才多大?会走了不?”
陈仲绎笑了笑,感慨道:“我是后悔没早生,错过了那个年代啊!”
秦停洲拍着桌子道:“好!小陈,别看你是医务兵,还有着咱们军队的热血,比现在的有些人要强多了!”然后又加了一句:“怕这怕那的,还当什么军人!晚上咱们好好喝一杯啊!”
陈仲绎脸上浮现一股激动的潮红,接着就忍不住轻声咳嗽了两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又平静下来,道:“老秦同志,这酒就不要喝了吧!”
秦停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往桌上一放,道:“一点味都没有!”
赵阳一笑,道:“酒可以喝一点!”
秦停洲眼睛一亮,道:“真的?我就说嘛,赵阳你肯定和他们不一样,要是和他们一样,你也治不好那么难治的病人!”
赵阳又加了一句,道:“喝我带来的药酒,最多一两!”
秦停洲皱眉道:“药酒还是酒吗?”
陈仲绎却问道:“赵阳,你还没给老陈同志诊断过,药酒适合他吗?”
赵阳淡淡地道:“没问题的。”
在没有当面见过病人,赵阳带来的药酒自然是通用的。
这次他一共带了两瓶药酒,一瓶加了“补虚膏”,是为秦停洲准备的,另一瓶加了“清肺养阴散”,是为陈仲绎准备的。
这两种药酒,前者“补虚膏”的药性稍微偏凉一点,正好和酒的燥性相中合,最后配出来的药酒就变得性平而适于老人及体虚者服用,差不多可以算到保健饮品那个类别里。后者的“清肺养阴散”是专门清肺毒的,却是药了。
到了晚饭时候,元副总理也赶了回来,对秦停洲来说,算是很难得的吃个团圆饭了。
而当他从赵阳手里接过那瓶加了“补虚膏”的药酒,拍开红泥,探头一闻,然后屏息,过了一会吐出那口酒气,道:“酒味还算纯正,不错,不错!”
然后他迫不及待地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品了品,又一口喝光,道:“酒味有些淡了——我再喝一杯!”
酒瓶被元月抱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