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得不到,因为你永远都是输家。”
我凝视着他,重复两个字:“输家?”我笑着说:“我输得起,一切后果我都会承担。”
他还想说什么,我已经先于他开口说:“你不用说太多了,李琦,我心里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我说了,我是一个很固执的人,我决定好的事情,别人是轻易动摇不了,包括你。”
李琦见我这么固执,他大约从来没见过有像我这么固执的一个人,连我也惊讶于自己的固执,这么多年了,遭受了这么多打击,到现在却还是学不会心死,还真是可悲又可笑。
李琦看我的眼神全都是失望,他说:“你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你以为联合警方你就有胜算?茱萸县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推不倒它。”
他似乎是对我无话可说了,他留下了这句,再也没有和我说太多,从我床边起身后,推开了紧闭的病房门,头都没回离开。
他离开后没多久,沈从安的新助理接完电话便回来了,我装成一副睡着的模样,他小心翼翼替我将灯给关了,人便也退了出去,不过在退出病房大约两三秒时,他手机又响了,才大约响了一声,他立即接通了电话,还没听清楚那边是谁,张口便是一句:“哎哟,我的姑奶奶,下毒的事情沈先生都还没和你算账了,你还在那边闹,你闹什么闹,这边可是怀了孕的主,你再闹,也闹不赢啊,而且凡事你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你算什么啊,别人又算什么,你怎么就闹不明白呢?”
“哎,你别哭啊,你哭死了也没办法,你犯了这么大事情,沈先生不愿意见你,我也没任何办法啊……”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越来越小,我睁着眼睛,望着头顶幽暗的灯光冷笑。
沈从安的新助理似乎很恐惧我,第二天后,他见我精神方面好了很多,只是有些下不了床,便问我要不要去书店再给我拿些书来。
在说这些话时,他表情始终闪烁不明,听人说,这个人曾经是照顾秋霜的,只是现在李助理有伤在身,所以他提了上来。
周斯见我始终没有回答他,他也不敢再多问,只能悄悄退下去,去将电视机打开,给我解解闷。
等他调好频道回头时,我低声说:“周助理。”
他有些受宠若惊的看向我,我朝他伸出手说:“借用一下你的手机。”
他有些不明白的看向我。
我笑着解释说:“我想给沈从安打个电话。”
他见我好不容易和他交谈了,自然没有多想什么,当即便将手机拿了出来,满脸谄媚的笑说:“您拿着,需要我给您拨吗?”
我说:“不用,我自己有手。”
他听到我这句话,略尴尬的笑了两声,我手指在键盘上轻摁着数字,摁到一半,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低声问:“以前你是李助理的下属吧?”
他笑着回答说:“是啊,您记得我?”
我说:“有点印象。”
他小心翼翼观察着我的脸色,见我今天心情似乎还不错,又继续说:“六年前我也见过您一次,不过那时候我只是一个跑腿的,您可能不记得我。”
我笑着说:“是吗?”我认真看了他两眼,确实现没什么印象,又笑着说:“不过你现在比李助理有出息多了。”
他谦虚的说:“哪里哪里,李助理只是身上有伤,我是暂时代替而已。”
我号码按到一半,然后将手机还给了他,他说:“您不给沈先生电话了吗?”
我说:“算了,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他没怎么注意我刚才的动作,所以没有多想,将我要不要吃点水果。
我说我想吃点葡萄,他说:“我立马去给您洗。”
等他洗完葡萄出来后,我翻着手上的杂志,似是不经意问他,是否认识秋霜,果然这个问题是个敏感的问题,他声音没有之前那么迫不及待了,反而有些慢吞吞地,没说话。
我杂志翻到一半,我抬头去看他,故作奇怪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他笑得无比牵强说:“没有没有,我和秋霜不熟,以前这些事情都是李助理再管。”
我:“哦。”了一声,没有再说太多,只是低头继续翻着杂志。
他松了一口气,悄悄摸了一把头上的汗,将葡萄放在一旁后,便赶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