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我一直在等我父母来这边的消息,沈从安专门派了李琦过去接的,沈从安将他们安置在哪里,我始终都不清楚。
五年了,再大的仇恨在时间的冲击中,该淡也都淡了,我始终还是期待和家人团聚的,也不知道陈源现在多高了。
晚上沈从安陪我用餐的时候,和我提了几句李琦那边的情况,说是李琦已经到了我父母那里了,差不多过三天,人就能够到达茱萸县,虽然我不想把父母和茱萸县拉扯在一起,可现在茱萸县是我们唯一能够见面的条件。
当天晚上我很开心,还亲自跑去厨房给沈从安煮了一些糖水,在煮的过程中,自然是洋相百出,还好有仆人在一旁指点。
成品出来后,我兴冲冲端去书房给他,当他吃第一口时,我忍不住问他味道怎么样。
沈从安吃了一口,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不过好半晌回了一句,还不错。
等他面不改色吃完后,我没忍住,用他用过的勺子在碗内勾了一点残汁,舔了舔,才现居然是咸的。
他看到我挤成一团的脸,笑了笑,没说话。
我好半晌才从巨大咸味中回过神来,苦着脸对沈从安说了一句:“我好像把盐当成糖了。”
他递了我一杯,笑着说:“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我漱了一下口,对他说:“你别安慰了。”
正当我们在说话时,沈从安书桌上一台电话响了,他又随手递了我一块白色毛巾,这才拿起电话接听,我以为是公事,所以我也没怎么说话,只是将剩余端给仆人,让他们拿去倒掉。
等我做完这些后,回头去看沈从安,现沈从安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不过这丝阴霾走的很快,见我正默默看向他时,他只是淡声回了电话那端的人一句:“嗯,我知道了。”
接着便将电话挂断了,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三秒,我正觉得有些奇怪,刚想问他怎么了。
转瞬,他却笑着说:“我有点头疼,陪我出去走走。”
我刚想说什么,他已经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了我面前,牵住了我的手,不过在出门前给我裹了一件外套。
之后的沈从安始终是沉默不语,似乎有什么心事,可当我将视线投向他时,他又立即对我微笑,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我也没有多问,以为是公事上的事情让他为难了。
只是安安静静的陪他在花园内走动着,走了好久,沈从安忽然停住了脚步,我以为他是想我回去了,便刚想转身,沈从安便将我拉了回来,脸上没有一丝笑。
我被他表情给吓到了,小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沈从安将手缓缓放在我肩膀上,他目视着我双眸说:“舒尔,抱歉。”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和我道歉,只是静静看着他,看了他良久。
他说:“李琦没有接到你父母。”
我笑着说:“什、什么意思?”
我感觉他放在我肩膀上的那双手,在不知不觉中又加了几分力道,紧接着他又说:“李琦在带你父母回来的路程中,生了一点意外,你父母……现在不知所踪。”
我还是没有听明白,我继续笑着说:“什么叫不知所踪?到底生什么事情了?昨天不是才好好地吗?说还过几天就能够到茱萸县了,为什么只剩下两天就不知所踪了?我弟弟呢?”
我反手拉住他手,焦急问:“我弟弟呢?”
沈从安说:“你父母被人劫了,现在我已经派人下去,查劫你父母的人是谁。”
我摇着头,不相信的退了几步说:“他们是不是死了,谁会劫你的人?谁敢劫你的人?沈从安,你别骗我了。”
我拉开他手,转身就要走,我说:“我要去找他们,我一定要去找她们。”
可我才走几步,沈聪便将我拉了回来,他安抚我说:“舒尔,你冷静点,事情还在调查中,你别激动!”
我抱着脑袋,哭着说:“我冷静不了!她们一定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