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作一顿,扭过头去看他,现是脸有点冷的沈从安,他手上正端着一碗面,可我没有理他,自顾自往嘴里塞。
沈从安端着那碗我有着蛋花清汤面,走到餐桌边说:“是你自己吐出来,还是让我带你去医院洗肠,或者你想以后一直靠避孕药。”
我固执的说:“我不想怀孕。”
他说:“那你想让温岚死是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将我拿捏得正好,我侧过脸看向他。
虽然此时他就像一个普通家庭男主妇,可我知道,他的表象下流淌的始终是杀人如麻的血液。
论威胁,我永远都威胁不过他,我跑到厨房内,将口中含着的那些药都一一吐了出来。
吐干净后,我从厨房内出来,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说:“把温岚放了。”
沈从安抬眸问:“吐干净了吗?”
我说:“你要检查吗?我还没冲水,你可以去看。”
沈从安捏住我下巴,往我嘴里看了一眼,良久才松开,脸上又重新带着笑,将餐具擦干净,然后给我倒了一杯牛奶,吩咐我坐下用餐。
我确实饿了,也懒得和他争执,坐在他对面便低头吃着面。
一上午过去后,下午沈从安便亲自开车带我出门,虽然身后一个保镖也没
有,可车是防弹车。
我很少见过他开车,可出了茱萸县的他,忽然变得真实了不少,穿着简单黑色棉质长裤,里面是一件素白的衬衫,因为是春天,还是有点冷,他外面罩了一件米色线衫,除了手上戴了一只黑色皮带的腕表后,身上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
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平易近人,非常温暖,就好像邻居家长相优秀的大哥哥,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年级,和他身份。
因为没有人会去联想,浑身书香气质的他,会是人人想诛之的大毒枭。
我忍不住问了他一句:“沈从安,你多大了。”
已经是红灯了,所以他也将车停了下来,大约是怕我冷,随手调了一下车内的温度,良久才说:“你猜。”
我说:“三十。”
他笑了,不知道是我猜对了,还是猜错了,他没有回答我。
我还想问,他点了点脸。
我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凑了过去吻了一下他脸,然后吊在他身上好奇问:“多大?”
他低下头,贴住了我唇,在我唇边含糊的说了一句:“三后面加个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