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楚沐抬起他的下巴,被快100斤的人压一回睡不下去了,拿起衣服给光溜溜的某人,“穿上衣服去洗漱。”
“才几点啊我不起床。”转眼间又躺回去了。
床被四件套都是深灰色,白条条的人躺那让人不注意都难,楚沐没强制让他起来反而是替他拉好被子,低声嘱咐:“最迟8点,老师8点30来上课。”
“我听不见。”
楚沐穿好衬衫裤子,回头看张冕还装睡,走过去低头撸起他的额发亲了一下:“听说老教授凶起来是真凶。”要是不凶估计压不住张冕。
张冕忽然想起来,小时候每次上学回来了楚沐都会亲他一下,然后侧着脸等着自己也亲回去,不过后来因为年纪渐长还亲亲很不好意思,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
脸腾的一下有点发热,他拿枕头挡住头:“有爷爷凶吗?”
“你试试。”
事实向他证明了教授是有多凶,想来是得到了张老爷子和楚沐的双重授权,掀起被子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首先言辞激烈的批评了作为一个成年人还赖床的恶劣行为,再感情饱满的重复张老爷子交给她的嘱托,满满的‘你就是我的孙子,我就要管着你’的迷之责任感。
最后,张冕头也没梳,捂着屁股随意穿上衣服就往书房一坐老实上课。
“我不就是赖了会床么,还打人。”要不是看在教授年纪大而且是爷爷找的份上,刚刚动过手不久的他肯定还手。
苏姨端着菜就看张冕乱说话,老百姓的话就是‘贱,欠收拾’,放下菜说:“我儿子20岁的时候啊都在外面兼职挣零花钱说减轻我的负担,小冕啊,也就是你的命好生在好人家了。”
嗯,他承认,这个觉悟在看到路边乞讨的小孩时就有了,所以每次看见都会给他们钱即使被身边同学嘲笑说假的。
“我昨天是被鬼压床了,不然肯定不会赖床的。”张冕闷闷不乐夹肉塞嘴里嚼,“真稀奇了,鬼就怎么就压我,如果是色鬼的话我哥长得那可帅多了。”
“胡说,哪有什么鬼不鬼,一定啊是你做噩梦了。”
“才没……”张冕不想回忆昨晚的感觉,被认定了鬼压床后再回想简直膈应。
老教授可能觉得张冕不算是太没救,晚上留了一本作业说做十道,张冕一边咬着笔帽一边转着觉得非常的难,草稿纸上比划半天发现还是不会。
“鬼数学怎么这么难啊!”终于忍不住摔笔,张冕瞪着眼看乱七八糟的‘颜文字’,什么a这边又β,“学数学以后能派上用场吗?买菜的时候用得着这么高深的数学公式吗?”
很明显,张冕自问自答,用不着。
想的十分透彻,张小少爷把作业一扔趴床上开始看电视,6点的时候有人开视频,他一看是王俊。
“怎么给我开视频了。”
“晚上班上约烧烤,你来不来?”王俊在那边整理的很帅气。
张冕摸着下巴问:“你们晚上不是要军训吗?”
“哥宝你傻啊,周日晚不用军训,就我们学校隔一条街的烧烤店反正你一来就看得见,我悄悄告诉你。”王俊坏笑的靠近镜头,“我才发现咱们班美女还是挺多的,听隔壁宿舍的哥们讲,今晚他们班花也来。”
“班花?漂亮吗?”有点小心动。
“比系花差一点,比校花再差一截吧,反正也能凑合,你来不来。”
张冕摇头晃脑一阵,大晚上的出去还是第一次,不过有美女……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