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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只是想帮你报仇……”

希露菲丝一边抽噎着，一边低声说着，声音中满是委屈。可当这句话进入了云翼的耳中，却让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你是说……你是为了想帮我报仇，才那样去做的？”

大颗大颗的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很快便将深黑的赵宋帝**装胸口打湿一片。希露菲丝没有说话，倔强的望着他。

我错了吗？云翼这么想着，从希露菲丝的身上收回了目光，不敢去看她。我错了吗？他在自己的心里问道。

担心她的安全，有错吗？因为她的冒险而严词训斥，是对她的安全的关心。就算她的冒险是为了自己，而自己呢，又怎么舍得让她去冒险？

报仇是自己的事情，那时的情况，是连云翼自己也没有把握完成的事情，而希露菲丝却完成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去做，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高兴吗？

云翼并不蠢笨，这些年和希露菲丝在一起，她身上渐渐发生的变化，云翼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很清楚，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却拥有着强悍战斗能力的少女，前任的屠龙会副神将，自己的战利品，不知何时开始，已经渐渐的喜欢上了自己。

而让云翼无比惊讶的是，他赫然发现，自己的心中，也不知从哪个时间段开始，也渐渐有了她的身影。

这个发现，让云翼感到了惊恐。

感情，不是应该专一吗？

自己先喜欢林沫雪，又喜欢赵汐月，现在又多了一个希露菲丝……

恍惚间，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奥蕾莉雅那傲人的身材。他知道自己和奥蕾莉雅之间的关系并不涉及爱情，可偏偏她的身影却出现了。

还有时间更加久远的那个女孩子，尽管她的容颜已经模糊，可那个在月光下对着自己手腕狠狠割下的身影，依然无比清晰。

心中不断的有个声音告诉他：“不可以，不可以喜欢那么多女孩子，绝对不可以！感情是专一的，你只可以喜欢一个人！”

而另一个声音却又告诉他：“她们都是喜欢你的，如果你不喜欢她们，只要时间渐渐经过，她们的感情也就淡了。但事实上，你同样是喜欢她们的，反正不论是楚唐帝国还是赵宋帝国，都不是一夫一妻的坚定拥护者，一切只要任你本心就好了。”

云翼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真的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女孩子。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都喜欢的话，对那些女孩子来说，却又是不公平的。

但是，他又想到，如果只选择一个的话，不论自己最后选择的是谁，其他的女孩子必然会肝肠寸断，那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不知不觉中，他又想到了前次回到元帅府时，林骄阳、林沫雪和他之间的那些对话。不论是林骄阳还是林沫雪，都表示可以接纳赵汐月成为他的妻子。既然可以接纳赵汐月，那希露菲丝是不是也可以……

他自嘲的一笑，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贪心了？

一笑过后，思绪渐渐回归，希露菲丝的抽噎声重新回到他的耳中。

该死，这个时候怎么能去想那么多？不管是否要选择希露菲丝，但云翼却不愿意让她如此伤心。

“小希。”

“嗯？”听到云翼柔声的呼唤，希露菲丝停止了哭泣，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迷茫的看着云翼。

“不要哭了。”

“嗯……”

似乎希露菲丝将这当成了云翼的命令，立刻停止了哭泣，眼泪也不在流下。

云翼一拍脑门，无奈的靠在沙发上。

到达先天之后的武者，都可以控制自己体内的一些器官，包括眼角的泪腺。可是云翼知道，人在伤心时会流泪，那是人体的自然反应。强行控制的话，尽管表面上看来没什么，却依然会对体内造成一些损害。

这也就是一些流派所提倡的“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绝对不能勉强和强迫。”

“你还是哭吧。”云翼无奈的说了一句，他可不想让希露菲丝的身体受到什么伤害。

希露菲丝立刻低下了头，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但过了十多秒，她重新抬起头，怯怯的说道：“老……老板，哭不出来了。”

“扑哧”一声，云翼被希露菲丝那可爱的模样逗笑了。他伸出手爱怜的摸着她柔顺的短发，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庞，不由想起来初次见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