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敏锐机变,极擅把握时机。”
祁伊斜瞄了眼简明锐。
简明锐低低嗯了一声。
“她一点儿也不象她母亲。”简明锐的语调中透着隐隐的厌恶。
“公主是真正的公主,这位姑娘,至少不简单,我一直觉得,谢泽娶她,也许不是为了她这个身份,不光是为了拢络人心,也许,他真的迷上她了。”
祁伊没理会简明锐语调中的那些厌恶。
“要是这样,谢泽的弱点,可就有了,无情之人,最深情。”
简明锐看着祁伊,片刻,垂下眼帘,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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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杨县一家客栈安顿好,洗了把脸准备吃饭的黄庄头黄富看着赶路赶得浑身热汗的大儿子黄泊安,眼睛都瞪圆了。
“你怎么在这里?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回事?”
黄泊安一边从幼弟黄泊君手里接过湿帕子擦着头脸,一边笑道:“阿爹别急,没出什么事儿,就是出事儿,也是好事儿。
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就是上个月底,这个月初,一次文会上,碰巧遇到了祁大帅,那时候还不知道他点了这次的主帅。
我和他谈得极是投机,祁大帅极是赞赏我,就邀我到他帐下参赞,机会难得,我就先答应了,想着反正要到栎城来,到了栎城,再找机会和阿爹当面说。
阿爹怎么……说是都回来了?这会儿不正是秋成的时候?出什么事了?祁大帅让我过来仔细问问。”
黄泊安说的兴高彩烈,黄泊君和黄泊元听的满脸喜色,只有黄富,面如死灰。
“我不是告诉你,安心读书,少出门,在家好好读书!
就是去年秋闱,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让你考,我就没让你考!”
黄富往后跌撞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去年秋闱,正好是白侍郎主考,白侍郎最欣赏我的文章,机会难得,阿爹,举人和秀才,大不一样,我跟您说……”
黄泊安急急的解释。
黄富一只手按在脸上,一只手冲黄泊安无力的挥着。
“你回去吧,黄家……你回去吧。”
“阿爹!”黄泊安极其无奈的看着他爹。
他爹这树叶落下怕砸破头的谨慎性子,实在让人无语。
黄泊君轻轻拉了下大哥黄泊安,冲他使了个眼色。
“阿爹累了,大哥那边忙,您先回去,等阿爹好一点儿再说。”
黄泊元交待了句,示意他们先出去,自己上前给黄富倒了杯茶,磨蹭了片刻,也出了门。
黄泊君已经把为什么着急回来这事儿,仔仔细细告诉了大哥黄泊安。
黄泊安又问了黄泊元几句,再想一想,确定都问清楚了,辞了两个弟弟,急急赶回了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