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外,太子里面一件赤红素缎夹棉长衫,外面穿着玄青素缎面紫貂皮斗蓬,打量着四周,和落后半步的谢泽说着话,不紧不慢的往暖阁过来。
谢泽外面一件象牙白银狐斗蓬,里面是一件墨灰长衫,玉带上垂着只小巧的玉虎,和一只墨灰亮绸绣福字香袋。
霍文灿两眼呆直的看着谢泽,一边看一边用力捅着李清宁。
“这白,这是象牙白!不能算白吧?他那个……那是墨灰吧?不是白也不是黑,那个香袋……那个是香袋?又多了个香袋!”
霍文灿猛抽了口凉气,再要捅李清宁,李清宁急忙闪开。
“你怎么也这么大惊小怪了,谢将军媳妇都娶回家了,这白的黑的算什么事儿?香袋算什么事儿?你别捅了!皮都让你捅破了!”
李清宁一边说,一边左躲右闪。
“也是哈!”
霍文灿不捅李清宁,抬起手,猛一巴掌拍在李清宁肩膀上。
“啧!真是,太子爷那句话说得太对了!一物降一物啊!你有没有觉得,谢将军今天格外的玉树临风?”
“谢将军披块破布,都玉树临风,这话可是你说的。”李清宁没好气的怼了霍文灿一句。
“瞧你这话说的……赶紧跪下。”
霍文灿话没说完,见前面呼啦啦跪倒下去,急忙推着李清宁,跟着跪下去。
“都起来,不必多礼。”
太子满面春风,抬手示意众人。
“今天林风头一回请人过府吃年酒,我来给他捧个场。
今天不讲君臣,大家随意,要是因为我,拘谨了大家,我这趟来,就不是捧场,倒是添乱了。”
太子的话引起众人一片笑声,以及七嘴八舌的奉承逗趣和谨慎小心的玩笑。
太子在暖阁中坐着说笑了一会儿,喝了半杯茶,就站起来,和谢泽一起,往背靠着假山的小书斋过去。
石南得了谢泽的眼风,忙走到安孝沉旁边,低低说了两句。
安孝沉点头,示意了安孝稳几个人,脚步匆匆出来,跟着往小书斋过去。
暖阁内外,诸人装模作样的说着话,目光心神,却都跟着太子,以及紧跟上去的平家兄弟几个。